那種場所白天都不營業,她需要打起精神纔行。

    下了班,任苒先去病房陪了會蘇月梅,她嘴上雖然不說,但字裏行間無不透露着對霍御銘的擔心。

    任苒只能扯開話題,能做的也就是安慰她幾句。

    晚上。

    凌呈羨坐在凌家的餐桌前,蔣齡淑飯喫到一半就去樓上了,凌之廈給他夾了筷菜,“呈羨,爲什麼最近一直沒見到苒苒?”

    “她忙。”

    “再忙也不會連喫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吧?”

    凌呈羨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閃爍幾下,有電話打了進來,他放下碗筷後接通,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四少,怎麼回事啊?你家凌太太來我場子說找人,我這邊的投訴電話都快被客人打爆了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沒想到她還未放棄,居然又去了。

    他胸口又堵又悶,他手指在眉宇中間按動了兩下,“你找人把她丟出去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也不行啊,她一會要是不肯走,站門口我這生意還怎麼做?”

    凌呈羨也有些惱了,“我賠你損失行不行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有些客人我也得罪不起……”男人在電話那頭急得直跺腳,“我說我把名冊給她看吧,她還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”凌呈羨打斷他的話,“我這就過來。”

    凌之廈見他起身,只說了一句有事,就匆匆忙忙離開了。

    會所內的人越是不讓任苒進,她就越覺得有問題,她推開了其中一間包廂門進去,裏面瀰漫着濃重的酒味和煙味,她用手在面前輕扇下,看到一個男服務生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任苒想也不想地衝過去,坐在沙發上的客人用腳踢着那人的肩膀。“酒都倒不好,廢物!”

    男服務生被踹翻在地,任苒過去扶着他,卻發現那只是一張陌生的臉。

    心裏的絕望和失落席捲而來,任苒看向這麼一張年輕的臉,想到霍御銘可能也在遭受着同樣的事,她將他拉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“你誰啊?”客人肆無忌憚的眼神在任苒身上掃了個遍,“長得挺水嫩,也是這兒的人?”

    任苒不予理睬,轉身要走,客人起身一把拽住她,“別走啊,來都來了,一起喝杯酒。”

    “你搞錯了,我是來找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找的人就是我嘛,來來來……先親一口。”

    任苒看到桌上放着一排的酒瓶,高矮不一,品種不一,她現在就是隻驚弓之鳥,這男人操着如此噁心的語調跟她說話,就等於是在往她傷口上撒鹽。

    任苒隨手拎起個酒瓶,一個轉身乾脆利落地朝他腦門上砸,對方情急之下躲的非常快,酒瓶擦過他腆起的肚子,嚇得男人一屁股坐回沙發上。

    “你他媽——”男人惱羞成怒,卻看到包廂門再度被人推開,經理進來賠着笑跟他解釋,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經理也不敢得罪任苒,招手讓她趕緊走。

    男人想要衝上前,卻被經理給攔住了,任苒走到門口,看到凌呈羨就在對面的包廂旁站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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