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御銘推了把任苒,“快跑。”
但那些人哪裏會給他們機會,靠近門口的一人衝過去要關門,凌呈羨見狀走了進去。
“你又是誰?”他們混在社會的底層,自然不會認識凌呈羨。
他一語未發,徑自走到任苒身邊,扯了她的手腕想要將她帶出去。
男人捂着鼻子起身,滿臉都是血,面上表情猙獰無比,“今晚誰都別想走!”
霍御銘看向凌呈羨,嘴角勾挑起抹笑,“四少,這地兒髒,髒了你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是不是你?”任苒緊接着又質問出聲,“這些人是你找過來的吧?”
她將手腕從他掌心內掙脫開,“你讓他們住手。”
對面的男人吃了這樣的虧,說什麼都不肯放過霍御銘的,他手底下的幾人衝過去想要按住他。
場面再度混亂,有人看到任苒,想要先擒住她再說,人剛到她身前,就被凌呈羨一腳踢開了。
那人腹部被踢中,彎腰蹲地,看到腳邊有個菸灰缸,他拿在手裏起身,快步上前想要砸向凌呈羨。
“住手!”被打斷了鼻樑骨的男人驚叫出聲,“住手!”
很顯然,他不是怕惹事,畢竟對待霍御銘的時候他可沒有心慈手軟,他是不敢碰凌呈羨。
唯一的解釋,就是這些人認主了?
任苒目光緊緊盯着凌呈羨,拿了菸灰缸的人面色灰白地往後退,整個包廂的人誰都不敢碰凌呈羨一下。
還是覺得這個生日過得實在無趣,所以想要找點樂子?
“四少,你加註在他身上的侮辱和折磨不少了,現在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是不是該收手了?”
“你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?”
這難道還不明顯嗎?
霍御銘一個人敵不住一幫人,被按在旁邊的沙發內,滿臉是血的男人上前用腿壓在他後背上。
他伸手抓着霍御銘的頭髮,卻摸到了他腦後的溼漉,男人翻開手掌一看,都是血。
“挺硬氣的,怪不得招來這麼多桃花。”
他伸手撕扯他的衣服,這一幕就發生在任苒面前,這種感受,就跟有人要侵犯她是一樣的。
她衝過去想要將男人拉扯開,男人甩手將她推倒在旁邊,“看不下去了?也許讓你親眼看着,你就不會對他這樣着迷了,你看你現在身邊的人也是一等一的,何必貪戀這種不乾不淨的呢?”
霍御銘掙扎着要起來,但被死死壓着不能動彈。
這就是凌呈羨的目的啊,往霍御銘身上割了一道又一道後還不解恨,還要撕扯開他的傷疤,往他刀口上撒鹽。
有些事,忍不了也只能忍。
可所有的不堪和屈辱至少沒有在任苒面前這麼清晰地呈現出來過,她這會看到那羣人將他壓在沙發上,任苒只覺胸口跟要炸裂開一樣,疼的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