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呈羨被甩到旁邊,夏舒雯沒能拉住他,兩人雙雙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男人手指朝開出去的車點了點,“把車牌號記下來。”

    這會倒是清醒些了,不說這車是他的了。

    可夏舒雯哪有可能真去記對方的車牌號,她忍着痛將凌呈羨攙扶起來,正好旁邊就是那輛出租車,她趕緊帶着他坐了進去。

    “師傅,去南陽路中海小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車開出去一段路後,這才鬆口氣。

    她握了握手掌,掌心內居然都是汗,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。真遇上了又能怎樣呢?就算真的被他知道了她還活着,又能怎樣?他難道還要記着她的仇,非要將仇報得乾乾淨淨纔算嗎?

    再說,她現在已經不是任苒了,當年的那一跳,任苒是真死了。

    凌呈羨坐進出租車後,安靜了不少,兜裏的電話一直在響,夏舒雯見他閉着眼簾,她知道應該是司巖打來的,索性硬着頭皮裝作沒聽到。

    很快,司巖的電話打到了夏舒雯的手機上,她猶豫再三,還是接通了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夏小姐,你要帶四少去哪?”

    夏舒雯聽着這樣的口氣,很不舒服,“我帶他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夏小姐,我要是你的話,絕對不會逾規越矩,你知道四少的脾氣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等了他三年,難道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?我知道你們都瞧不上我,但我是真心想守着四少的。”夏舒雯話說到這,就把通話掐斷了。

    “師傅,麻煩再開快點。”

    “好咧。”

    車子很快開進中海小區,停在了單元樓前,夏舒雯給了錢,架着凌呈羨往家裏走。

    這個房子很大,原本是給他們一起住的,可任苒死後,凌呈羨就再也沒有踏進去過一步。

    夏舒雯硬是守了三年,只要凌呈羨一天沒把房子和銀行卡收回去,就說明他還是承認她的。這三年來,他身邊沒再有亂七八糟的女人,可宋城人盡皆知夏舒雯,都知道凌呈羨是因爲她,纔將自己的太太給逼死的。

    她不能白白擔着這個罵名,卻有名無實,連一次都沒有擁有過這個男人。

    夏舒雯將他帶進臥室,她想要將他放到牀上,男人力氣很大,躺下時將她拉倒在身邊。

    她一手探至他胸口處,手指小心翼翼地解開凌呈羨的一顆釦子。

    男人呼吸均勻,眼簾緊閉,夏舒雯大着膽子坐起身,她將凌呈羨的扣子一顆顆往下解,手指很快觸到了他的腰際。

    夏舒雯深吸口氣,將手落到皮帶上,剛要有所動作,手腕卻被人握住了,緊接着有一隻手打了過來,她來不及躲閃,凌呈羨的手背狠狠掃過她的頸間,她耳膜震痛,耳朵裏嗡嗡作響。

    她被打得下頜骨發麻,肩膀又被一股重力推了下,夏舒雯猝不及防從牀上摔到了地上。她看到凌呈羨慢慢坐起身,襯衫完全敞開,五官輪廓沉浸在門口透進來的燈光中,周身瀰漫着陰鷙和危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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