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巴掌聲伴隨着火辣辣的疼痛襲來,凌呈羨的臉硬是被打向另一邊。

    任苒掌心內發麻、發紅,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,只不過現在纔有機會出手。

    她冷冷地斜睨向他,“這位先生,請你自重!”

    凌呈羨臉上泛起幾道清晰的印子,半張臉都腫起來了,他定定地將視線落回到任苒臉上,沒錯啊,就是她啊,她的五官一點都沒變,只不過頭髮長了而已。

    世上不可能有兩個人是長得一模一樣的。

    凌呈羨不死心,再度伸出手去,旁邊的護士和醫生也看不下去了。“你這人怎麼回事啊?”

    “就是,未免也太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們知道什麼?她是我老婆。”

    任苒摘下胸牌,將它放到凌呈羨面前,“誰是你老婆?你要再這樣的話,我報警了。”

    那個胸牌上面寫着她的名字,安然。

    他伸手想要接過去,任苒不耐煩地再度推開他的手,“你要實在攔着不肯讓患者接受治療的話,我同意辦理出院手續,不過一切後果你們自行承擔。”

    她轉身就要走,凌呈羨怎麼可能就這樣放她離開,他緊攥住任苒的手腕,“換了個名字又能說明什麼?”

    “報警。”任苒衝邊上的醫生吩咐。

    那人趕緊掏出手機,司巖見狀上前阻止,“少奶奶,有話好好說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凌呈羨的手甩開,“少奶奶?”她視線在凌呈羨的臉上掃了圈,最後的尾音刻意被拉得很長,“噢——我說這張臉怎麼有些熟悉,原來是宋城鼎鼎有名的凌四少啊?你太太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?據說是被你逼死的?”

    “她沒死,”凌呈羨朝着任苒逼近步,“你就是她。”

    任苒做出大驚失色的樣子,“四少不會是覺得她死一次還不能解恨,所以看到跟她長得相像的都不放過?”

    “解恨?你既然不是她,怎麼知道我恨她?”

    任苒臉上沒有顯露出一點破綻。“好歹夫妻一場,要不是因爲恨,何苦把人逼死呢?新聞上都那麼寫的,凌家少奶奶可是跳崖而死。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,不可能活得了。難道四少覺得應該找到她的屍首,再挫骨揚灰一次?”

    凌呈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,任苒可算是在他心口上一刀刀在捅着了。

    “任苒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不認識你。”

    司巖見狀,上前輕握住凌呈羨的手臂。“四少,讓這位醫生先看下病歷吧,別的事……慢慢來。”

    她既然已經出現了,就不可能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,這樣鬧下去只會越來越僵。

    任苒走進休息間,凌之廈的檢查報告和病歷都在茶几上放着,她拿起來認真地翻看。

    凌呈羨站在旁邊,眼裏都是任苒的一舉一動,他打死都不相信這個女人只是跟任苒長得像而已。

    她工作時無比專注,檢查報告的結果實在不容樂觀,他眼看着她的眉頭緊緊擰起,誰都不敢去打擾她,身上一襲白衣襯得她獨有魅力。

    過了許久,任苒這才擡頭看向凌呈羨,“張醫生方纔說得沒錯,這個時候只能手術,但感染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。我的意見是立刻安排手術,將孩子一起拿出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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