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佳良幹坐在原地,喫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
    任苒看了眼碗裏的菜,“我原本倒是沒喫飽,只不過看着有些人在這,我真是沒胃口了。”

    她說這話沒事,凌呈羨不會拿她怎樣,但對面的男同事可不敢接話。

    凌呈羨瞥了眼旁邊的男人,知道這人對他構不成威脅,跟任苒也不像是那種關係,他按捺着要將她逮回去的衝動,想着來日方長,只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好。凌呈羨也不敢逼她逼得太緊,畢竟任苒性子那麼烈,要不然三年前也不會那麼毅然決然地跳下去了。

    凌呈羨站起身,離開時將那張結婚證也拿走了。

    任苒眼簾輕動下,看對面的同事不敢動,“你都沒怎麼喫,再喫點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理這種人,喫。”

    趙佳良拿起筷子吃了幾口,真飽了。

    任苒也是意興闌珊的,好不容易出來喫頓飯,真是掃興。兩人走到收銀臺跟前結賬,趙佳良哪能真讓她請客,他和任苒搶着要買單。

    收銀員笑着給了他們一把糖,“方纔跟你們坐一桌的先生已經買過單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說了句謝謝,跟趙佳良分開後徑自回家。

    她實在覺得憋屈,沒想到怎麼跟別人相處還要受凌呈羨的限制,他又憑什麼來管她的事?

    任苒像是被人裝在了一個瓶子裏,呼吸越來越難,越發覺得煩躁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霍御銘的電話打來了,任苒沒好氣地接通。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怎麼了?跟吃了火藥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沒什麼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對待任苒時,脾氣那是一等一的好,“喫過晚飯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在外面喫的。”

    “先回家吧,我安排了個人過來,以後讓他照顧你、跟着你。”

    任苒在路邊打過方向盤,再轉兩個彎就可以到家了。“不需要,我能應付得來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絕對可靠,而且是個孤兒,凌呈羨找不到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東西,有他在你身邊,我也能放心點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和任苒都是死裏逃生的人,他們心裏烙着的傷和痛遠遠不是別人一點點地示好就能夠撫平的。誰要了他們的命,他們就該問誰去討還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

    任苒回到家,看到家門口放着個行李箱,行李箱上坐了個男人。

    沈琰看到任苒過來,從行李箱上站起來。

    她怎麼都沒想到霍御銘送來的是個男人,任苒忙掏出手機想要問清楚,沈琰提着行李箱往門口站。“是霍先生讓我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不喜歡女人。”

    任苒下巴都快驚掉了,“其實我不用人保護的,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開門。”沈琰在這等了好久,他穿了件黑色的超短皮衣,樓道內還是冷的,任苒看了他一眼,他個頭很高,最起碼一八零以上,長得白白淨淨,像是任苒早期粉過的韓流明星。

    任苒開了門進去,沈琰推着行李跟在後面,“我住哪個房間?”

    她還是聽從了霍御銘的安排,任苒隨手指向客臥,這三年來她跟霍御銘相依爲命,他拼盡所有將她的命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,她能信任的也只有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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