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。”
凌呈羨走到餐桌前，拉了張椅子坐下來，“我可沒說讓你們就這樣走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？”任苒厲聲問道，聲音不怒而威，反而要壓着凌呈羨一頭似的。
“任苒，你別忘了，現在是你有求於我！”
“笑話！”任苒毫不客氣地反駁回去，“你仗勢欺人不說，還指望着我求你？四少既然這麼不管不顧的，我也可以。不就是比一比誰更沒有底線嗎？我聽說四少的父親前幾年出了事，母親身體也不好，家裏有個爺爺雖然對你寄予厚望，但上頭還有個堂兄跟你爭權奪勢。這麼敏感的時候，我勸四少還是悠着點，不然我不介意去趟凌家……”
“是嗎？”這還是三年後，凌呈羨第一次從任苒的嘴裏聽到他的爸媽和爺爺，“你回去，他們也會高興的。”
“我一定會問問他們，四少逼死凌太太的時候，他們在哪？”
他說的話，她一句不肯接，凌呈羨幽幽地開了口，“真是我逼死了她嗎？”
“四少，外面天涼，千萬別把你的新歡給凍壞了。”
任苒架着沈琰，將他拉起身，凌呈羨伸手攔了下。
“你很在乎外面那個女人是不是？”
夏舒雯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，正好聽到兩人的對話。
“你要是不想見到她，我現在就可以讓她消失。”
夏舒雯擡起的腳步收回去，嚇得躲到門外。
任苒脣齒間逸出冷笑，“消失？怎麼個消失？”
“隨你，只要你一句話。”
可即便凌呈羨將話說到了這份上，任苒還是沒有領情，“四少這是玩膩了，是嗎？我可沒興趣替你收拾殘局，我現在只想帶他離開。”
“好，我放你們走，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？”
凌呈羨視線望向樓梯口，“跟我上去看一眼。”
任苒每走一步都謹慎小心，不敢有偏錯，誰不怕重蹈覆轍呢？“看什麼？”
“耽誤你十分鐘時間，一會我就放你們走。”
“不要信他的話，”沈琰手掌輕握着任苒的肩頭，“男人的嘴，騙人的鬼，除了我……”
“放心，”任苒拉了旁邊的椅子過來，讓他先坐下來，“等我。”
“他要是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？”
任苒當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，但她如果不答應，情勢只會更糟糕。“你以爲堂堂宋城的四少，這麼飢不擇食？我今早才從你的被窩爬出來……”
凌呈羨神色驟變，旁邊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，畢竟這話實在是刺耳，就連他們聽着都覺得粗俗不堪。
凌呈羨提着任苒的手臂將她往樓上拽，她甩了兩下沒甩開，“放開我，我自己能走。”
男人走得很快，任苒幾乎跟不上他的腳步，她差點摔在了臺階上。
來到二樓，凌呈羨將任苒推到前面，想要看看她是不是還記得她的房間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