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聽到窸窣聲傳到耳朵裏,凌呈羨拿了外套出去,拉上房門後將門反鎖了。

    任苒坐起身,很快聽到樓底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,她走到門口,拉了拉門,果然打不開。

    鳳裕皇庭內,傅城擎醉得不輕,逮誰罵誰,手底下的人還被打了,偌大的包廂內也就剩下個阿列在這。

    凌呈羨推門進去,阿列一臉的喪氣,看到他進來總算來了些精神。“四少,你可算來了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並沒有理睬他,他徑自走到沙發跟前,一手提起傅城擎的領子,另一手握成拳打在他臉上。

    傅城擎被打得有點懵,阿列忙不迭起身要拉住凌呈羨。“別啊,四少,醒酒方式那麼多,你可別把他這張人見人愛的臉給打花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開!”凌呈羨揮開阿列,又給了傅城擎兩拳。

    傅城擎清醒了些,用力將凌呈羨推開,“你爲了個女人,你打我?”

    “你手底下那些人呢?”

    “幹什麼?”

    凌呈羨抄起桌上的一杯酒潑在傅城擎的臉上,他兩眼緊閉,滿面都是酒精味。

    “幹什麼?要他們的命!”

    阿列這才察覺到不對,他上前攔着凌呈羨,“四少,有話好好說,大家都是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傅城擎朝他指了指,“我早跟你說過,那女人留不得!她回來說不定是來要你命的,我跟你說她是裝的,你不信!她心機太深太深了,我們當時那麼多人在場,她就直接伸手解衣服了,她……”

    凌呈羨推開阿列,衝上去又給了傅城擎一拳。

    傅城擎被打得歪倒在沙發上,滿嘴都是血腥味,他捂着嘴角處,“你大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說過讓你別碰她。”

    “四少,冷靜點,”阿列從未見過凌呈羨對自己人動手,他按着他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。

    夏舒雯走進鳳裕皇庭時,垂着腦袋,恨不得將臉埋在胸前。

    她剛纔接了個電話,說是凌呈羨過來了,讓她也趕緊來。

    夏舒雯找到凌呈羨所在的包廂,她環顧下四周,幸好沒有碰到以前的熟人,她猶豫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
    錢穎站在不遠處看着,直到看到了夏舒雯的身影,她嘴角這才展開抹笑。

    上次夏舒雯讓她自己抽自己巴掌,她足足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纔將臉上的傷給養好,她在這已經擡不起頭了,誰看到她都要來笑話她兩句。

    錢穎將手伸進口袋內,從裏面拿出一包藥粉,她將它倒入酒瓶中,再熟練地搖晃開。

    旁邊有人經過,錢穎拉住了對方的手臂,“等等,幫我去包廂送個酒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幹嘛不去?”

    錢穎笑意盈盈地將手搭在對方肩膀上,這姑娘是新來的,對很多事還不懂。“裏面的人出手闊綽,肯定不會少了你的小費,不過他之前帶我出去過,後來就不搭理我了,我這不是怕尷尬嗎?”

    小姑娘一聽,趕緊從她手裏接過了酒,快步朝着凌呈羨他們所在的包廂而去。

    任苒坐在清上園內,兩條腿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牀沿處踢動,她擡眸望向窗外,她在等一個機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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