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身子搖晃下,像是力不從心,凌呈羨跨過欄杆想要上前。
她快步走到沈琰面前,蹲下身要將紮在麻袋口上的繩子解開,可就連這麼一個繩釦都是專業的,任苒使了好幾下力都沒能解開。
其中一名保鏢想要幫忙,被任苒推開了手臂,“別碰他。”
她好不容易將麻袋打開,急急忙忙看了眼沈琰的情況,還算沒事,臉上身上看着也沒有受傷。
“我以爲要跟你一起殉情了。”沈琰看着倒是不慌不忙的。
任苒將他拉起身,“他們沒有爲難你吧?”
“就差把我餵魚了。”
凌呈羨攔着那條必經之路,任苒帶着沈琰往前走,到了凌呈羨的跟前,她這才站定腳步。“網上說的沒錯,這兒就是凌太太最後待過的地方吧?”
“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”
任苒拉過沈琰的手,“用他來威脅我,一點用都沒有,四少下次還是不要將賭注押在他身上了。”
“你不是在乎他嗎?既然在乎,我不信你能看着他去死。”
任苒笑了笑,眼裏清冽而狡黠,那種眼神彷彿已經將凌呈羨喫得透透的。“你不是在乎我嗎?既然在乎,我不信你能看着我去死。”
凌呈羨這會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,只能眼睜睜看着任苒帶了沈琰從他身邊走過去。
“還有,我的事不勞四少費心了,不管我有沒有被感染,守在我身邊的人都不會是你。”
司巖看了眼凌呈羨的側臉,他久久不語,他也沒敢上前打擾。
“霍御銘燒得厲害,我不放心。”
“那你現在去吧。”
任苒輕搖下頭,“誰知道後面有沒有跟着尾巴,算了。”
“還要多久?”
“什麼?”
“還要多久你們纔可以站到一起?”
任苒發動車子,她也不清楚,沈琰側過身看她,“今天如果把我換成了他,那麼輸的人一定是你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
“那個人如果重要到進了你的心,也就意味着你失去了跟人談判的籌碼。”
任苒照着他的腦門狠狠推了把。“我辛辛苦苦趕過來,上演了一場自殺才把你救回來,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,你有良心嗎?”
沈琰將手按在心口上。“我良心大大的好,是不是還要正式謝謝你啊?”
任苒沒再搭理他,沈琰坐在副駕駛座上卻一個人笑開了。
“你是被嚇傻了吧?”
“我可沒有那麼弱,”沈琰想到凌呈羨方纔的表情,他覺得快慰無比,“我太喜歡看你牢牢把控全場的樣子了,你知道嗎?我們明明應該是弱勢的一方,可每次你都能反敗爲勝,我下次應該把你拍下來的,讓你看看,那真是又颯又A啊。”
“拉倒吧。”任苒可沒那個心情,“你每次不是被人按着,就是被人塞在麻袋裏,你怎麼給我拍下來?”
沈琰不滿地睇了她眼,“我不是怕打草驚蛇嗎?我要真跟那幾個保鏢拼了,凌呈羨非把我祖上幾代都翻出來查一遍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