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小臉動了下,目光盯着旁邊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跟了他那麼久,還霸佔了一個凌太太的名分,她在時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對待過她。原來被凌呈羨寵着的滋味就是這樣的,怪不得那時候的夏舒雯轉眼間就能甩掉她那副唯唯諾諾、卑微不堪的樣子,還不都是因爲有這個男人撐腰嗎?

    “我的行李還在酒店,我要去拿一下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跟着任苒上了樓,進了房間後,她簡單地收拾下。

    凌呈羨靠在門板上看她走來走去,“缺什麼跟我說,我讓司巖去準備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東西放進行李箱,凌呈羨盯着那個箱子,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。她當年走時什麼都沒帶,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,也就只有這麼一箱東西。

    她坐在牀沿處,兩條腿夾着那個行李箱,將它來來回回地推,凌呈羨以爲她要反悔,他着急上前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凌呈羨,有件事我其實一直瞞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事?”

    任苒將撐在身側的雙手交握起來,“你那時候把女人帶回清上園,還把夏舒雯養在外面……”

    凌呈羨聽得心驚肉跳的,“那些事早就過去了,我也跟你解釋過,我沒碰夏舒雯。”

    他能撒這樣的謊而臉不紅心不跳,任苒當然也可以,“我被救過來後,有了心理疾病,這幾年一直都在接受治療,但效果並不顯著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病?”

    “不能讓你碰的病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蹙眉,“不讓我碰?”

    “對,準確的來說是所有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坐到任苒身邊,他緊盯着她的側臉,忍不住又靠近了些,“所有男人,也包括沈琰?”

    “他很尊重我,也一直在陪我治病,但這次誤會太深了,我也不想這麼拖着他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的表情簡直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,在他眼裏這點病已經算不了什麼了,反而成了任苒那幾年裏最好的保護傘。“沒關係,我們慢慢看,找醫生慢慢治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強迫我。”

    “絕不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雙手撐在行李箱上,目光迎着凌呈羨望過去。“我是安然,我不是任苒。”

    她不想做回過去那個人,即便她已經承認了,卻還是不想當回她。

    凌呈羨輕點下頭。“好,安然。”

    兩人再次走出酒店時,凌呈羨拉着箱子走在前面,任苒安靜地跟在他身後,司巖替他們將車門打開,凌呈羨護着她讓她先坐進車內。

    霍御銘醒來的時候,四周一片黑,他喉間冒出聲響,守在旁邊的人立馬湊過去。“霍先生。”

    沈琰走到窗邊,將窗簾拉開,霍御銘眉頭輕動,“你怎麼在這?”

    “我來保護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讓你跟着任苒的嗎?”

    沈琰有些猶豫地走向牀邊,“不用再跟着她了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盯着沈琰問道,“爲什麼?”

    “她跟凌呈羨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牀上的男人握了下手掌,沈琰着急想要勸他兩句,“她會保護好自己的,她比我們都清楚她在做什麼,她讓你一定等她回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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