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列擡頭,喫驚不已,伸手指着任苒,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他再看看凌呈羨。“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沈琰,你胡說什麼呢?我哪裏說過這種話?”

    “怎麼沒有?”沈琰這會就像是一條咬人的狗,連語氣都是惡狠狠的。“你說不能讓他死的痛快,要給他下慢性毒藥,最好是醫生都查不出來那種……”

    “四少!”阿列覺得這些話肯定是真的,這才符合任苒的性格,“你趕緊去醫院查查!”

    “還有呢?”凌呈羨對他的話充耳不聞,徑自問着沈琰。“還有什麼?”

    “還有……她回你身邊你以爲是對你有感情?她不光要你的命,還有你所有的東西她都要毀掉。”

    阿列眉頭緊擰了下,“難不成你們還惦記着翰瑜新城的項目?”

    任苒心裏咯噔下,看到沈琰點頭,“對,都惦記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阿列走過去揪着沈琰的領子。“把話說清楚,翰瑜新城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喫下來的,你身後究竟還有誰?”

    沈琰順着阿列手裏的力道搖晃了幾下,他壓低了嗓音同阿列說道,“這個你可沒事先關照我,你讓我怎麼說?”

    阿列怔了怔,“你幾個意思?”

    沈琰憤怒的掙扎兩下。“你跟我說的時候,可不是這樣的,你剛纔這是要來真的吧?是真想要把我淹死呢?啊?不是說好了我按着你的要求說,你對我手下留情嗎?”

    阿列平白無故被人冤枉,氣得掄起拳頭就要打,凌呈羨冷冷地出了聲道,“你方纔又不是沒動過粗,有幾個用?”

    “四少,你千萬別聽他的,我沒有!”

    凌呈羨目光緊盯着沈琰,他的嘴巴太硬,他也不是沒試過。

    司巖的手段要比阿列厲害得多,不是照樣沒能撬開他的嘴嗎?

    “安然,你跟他們說說,做人不能太忘本,我也算看穿你了,既然他這麼有錢,你讓他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錢給我。”沈琰抓了兩把溼發,“你的病就算是他給你看的,怎麼樣?”

    任苒站了起來,臉色煞白,裝出被這句話不偏不倚正好紮在心上的痛楚感。“錢,我一定會給你的,但是不需要任何人幫我還,我的命我自己買回來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的臉色難看到極點,任苒想要往外走,他伸手拉住她。

    “他要錢,給他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可以給。”

    “安然,你算了吧。”沈琰嘴角輕勾起來,“你那點工資,養活自己還差不多呢。既然你都選擇了這一步,就不要故作清高了,他的錢難道不是錢?”

    任苒剜了沈琰一眼,“我出去透口氣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任苒抽回手往外走,阿列的聲音被她關在身後。“四少,你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吧?”

    凌呈羨掏出隨身攜帶的支票,拿了一支筆,正在往上面填寫金額。

    任苒走出去幾步,看到一個服務員端了酒過來,她神色有些恍惚,不小心撞在了對方身上。

    服務員的酒差點往下掉,兩人伸手好不容易搶住了酒,任苒連忙道歉。“對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。”

    服務員的手碰觸到任苒,將掌心內的藏着的東西交給了她。

    任苒面不改色的接在了手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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