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少,你說,誰會對我做這種事?”

    凌呈羨此時是背對着任苒的,他雙手抱在身前,面上隱約透着嚴肅,“散了以後爲什麼不直接回家?還要去那種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心裏憋屈啊,我就去喝兩杯酒罷了,我什麼都沒做。對了,說是有人舉報到我頭上的,那玩意就是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放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想想,都有誰近過你的身。”

    阿列抓扯着頭髮,目光一擡就看到了坐在車內的任苒,他先是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三五秒,最後跟受了刺激似的跳起來。“是她,我想明白了,就是她!”

    凌呈羨一把將他的手臂壓下去。“亂指什麼?”

    “四少,就是她,真的!我酒裏的東西八成跟她有關,還有兜裏那包藥,就是她!”

    凌呈羨潭底暗光涌動,最後成了一片陰鷙的冷,“她什麼時候給你酒裏放東西了?我全程都在,我怎麼沒看見?”

    “我離開酒店後根本沒碰到過什麼人,我兜裏的東西百分百是被人在包廂裏放進去的。”阿列站在冷風裏,頭腦被吹得越來越清醒。“是那個沈琰,對,他抓扯過我,就是他。”

    任苒淡淡地盯着他看,任他跟跳樑小醜似的,她就是不迴應一句。

    越是這樣,阿列就越着急,“四少,我現在被停職了,你看傅城擎出事後,就輪到我了,你要被人將你的胳膊和腿都全部卸光嗎?”

    阿列想要朝着凌呈羨的車走去,卻被男人擋在了身前,“你讓我們去的時候,任苒並不知道沈琰在那,再說她全程沒有碰過你的酒,怎麼把東西給你放進去?”

    “那她一定用了別的辦法。”

    “夠了,”凌呈羨打住阿列的話,“你自己也是做那種工作的,你兜裏的東西上難道沒有別人的指紋?”

    “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,袋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,留不下任何人的指紋,東西在我兜裏發現的,那就只能認定是我攜帶去的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手臂支出車窗外。“你們說完了嗎?我要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回家吧。”凌呈羨衝着阿列吩咐,“停職也只是暫時的,就當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起初並不知道那包東西是什麼,但現在多多少少也聽明白了,阿列身爲重要部門裏的重要人員,知法犯法,這纔是最要命的。

    翰瑜新城這個項目,他和傅城擎也都有參與,如今又都以醜聞的方式雙雙出事,這不等於卸了凌呈羨的左膀右臂嗎?

    阿列目光盯緊了任苒,她衝他輕笑下,又擺了擺手。

    這分明是勝利者的姿勢,阿列被徹底激怒了,他快步衝到車旁,擡手想要去將她拉出來。“你他媽把話說清楚!”

    他的手還未碰到任苒,就被凌呈羨從身後扣住肩膀丟了出去。“你敢碰她試試!”

    阿列趔趄着差點摔到地上,凌呈羨護在任苒的車窗前,“你再敢將手伸到她身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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