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催命符?”阿列不解地看向凌呈羨,男人沒再說話,狹仄的空間內彷彿還瀰漫着花香味。

    “不要回清上園。”車子開到一半,凌呈羨擡了下頭道。

    車很快開回了凌呈羨的住處,他原本在松鶴樓定了酒席的,傭人知道他們今晚不回來,所以什麼都沒準備。

    凌呈羨推開臥室門往裏走,任苒今天一早跟他出門的時候,真是半點要離開的跡象都沒有顯露出來。

    她那麼多衣服還掛在衣櫥裏,還有常看的書還擺在牀頭,她喝水的茶杯這會安安靜靜地躺在牀頭櫃上,只是空氣中再也沒了屬於她的味道。

    司巖倒了杯水進來,“四少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坐在牀沿處沒動,阿列已經回去了,他擡了下眼簾,“你說她現在在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四少,有可能你跟她的緣分已經到頭了,你握得越緊,她反而離你越遠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盯着司巖的臉,一字一頓說道,“我要是不握緊,她就真的走遠了,難道要我看着她和霍御銘雙宿雙飛?我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依他的性子,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?

    “可她要是不肯回來,以死相逼,你又能怎麼樣呢?”

    同樣的方式在沈琰身上又不是沒用過,凌呈羨最後不是拿她一點轍都沒有嗎?

    他身子往下輕壓,搖了搖頭,“沈琰和霍御銘不一樣的,沈琰在她心裏的分量沒有那麼重,所以她可以反過來威脅我,但霍御銘……”

    她那麼在乎霍御銘,就不會允許有一丁點對他不利的事情發生。

    湖畔佳苑的臥室早就收拾出來了,任苒盤膝坐在地板上,她從凌呈羨那裏帶出來的東西少之又少,所以根本就不必收拾什麼。

    該有的這兒全都有,霍御銘早就給她準備好了。

    房間門被人推開,霍御銘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,他手裏端着盤切好的水果,“還沒睡呢?”

    “我晚上喫得夠多了,別再給我吃了,水果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的牀和沙發不坐,爲什麼坐地上?”霍御銘說着要去將她拉起身。

    “地上寬敞啊。”任苒蜷在那裏沒動,反而將霍御銘拉坐到地上,男人手裏的水果差點都掉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不想喫水果,我嘴巴有點淡,想喫糖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望進了任苒的眼裏,嘴角輕挽起來。“多大的人了,跟小孩子似的,想喫什麼糖?”

    “大白兔吧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倒是有些爲難了,“那我現在去買。”

    “小房間不是就有嘛。”任苒這句話真是脫口而出,可說完以後就後悔地咬了下脣瓣,她看到霍御銘的神色很明顯變了下。

    “不吃了,我明天路過公司去買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買。”霍御銘站起身,任苒忙拉住他的衣袖。“我就隨口一說而已,你還真要買,這大晚上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附近就有超市,裏面有得賣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將水果盤放在地上,還真要出門,任苒緊攥着他的衣袖,“大晚上不能喫糖,爛牙齒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的神色複雜不明,兩眼避開了任苒,“喫一顆沒事,好好刷牙就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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