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御銘,你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凌呈羨走了過去,抽走了霍御銘手裏的離婚證書,他打開看一眼,目光掃過上面的日期,他對這東西也沒什麼研究。霍御銘面色顯露出不悅,看到凌呈羨將那離婚證書在手裏揚了揚。“你就自認倒黴吧,這證書是真的,任苒也不是什麼小三。”

    任苒沒有去看凌呈羨,她不清楚他這是在幫她還是幹什麼,但凌呈羨緊接下來的話就沒那麼客氣了。

    “任苒不是小三,可你是啊,”凌呈羨衝着霍御銘毫不留情地說道,“我跟她可沒有離婚,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將任苒護在身後,輕擡的視線迎上凌呈羨,“但她並不是任苒,她是安然。”

    “別跟我打字謎似的,什麼任苒安然,這身份是她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嗎?”

    任苒蹙緊眉頭,旁邊圍滿了人,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總不能在這種場合上鬧起來。她輕壓低些嗓音,“凌呈羨,我現在的身份乾乾淨淨的,也是坦坦蕩蕩的,我不承認,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?”

    她和霍御銘現在是站在一起的,話裏話外幫的人都是他。

    她一字一語落定在他心坎上,真比剜他的心還要難受。

    凌呈羨心裏掛不住,臉上也掛不住,他睚眥必報,被人狠狠捅了這麼一刀子以後,勢必是要捅回去的。

    他看了眼任苒,“我當然不能拿你怎麼樣,你可以什麼都不要,不要任家女兒的身份,不要當我的凌太太,我就算用盡手段,對你來說都沒用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心裏清楚,就好好地放過我吧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輕哼出聲,脣角帶出來的還有冷笑,“那你怎麼不知道放過我?”

    他往後退了兩步,今天是霍御銘的主場,滿場賓客都是爲了祝賀他而來的,凌呈羨上了臺,站在臺邊上盯着底下的兩人。

    他拿了話筒放到嘴邊,目光挑釁地落向任苒。

    他就說吧,任苒心裏在乎霍御銘,所以一丁點小事就能牽動她的情緒。

    他一句話都還沒說,任苒就已經着急了,怕什麼?還不是怕對霍御銘不利,或者是令他當衆難堪嗎?

    凌呈羨這會覺得挺有趣的,他蹲下身來,逗弄任苒兩句。“你猜,我會說些什麼?”

    “凌呈羨,你別亂來。”任苒想要過去,卻被霍御銘握住了手腕,“讓他說,來者是客,四少能來,想必也是帶着祝福過來的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顯然太高估了凌呈羨的修養,他以爲堂堂的凌家四少不至於在衆目睽睽之下自尋難堪。

    凌呈羨把玩着手裏的話筒,任苒卻是滿臉緊張,這個男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,令人防不勝防。

    她衝着凌呈羨輕搖下頭,可他眼裏除了嘲諷之外,沒有一點人情味。

    凌呈羨薄脣輕啓下,“她以前是任苒的時候,做過我的女人,後來成了安然,也跟我睡過,我知道霍先生不在乎這些,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到的翰瑜新城項目,是她跟我一睡再睡後換來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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