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跳海的事，人盡皆知。”
“可我爸不知道，”凌呈羨轉身面向夏勻頌，甚至還刻意逼上前一步，“我爸要是再有個好歹，我會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的。”
他目光陡然間陰狠起來，嚇得女人不敢正眼去看他。
“你知道了當年的事，那也應該聽說過，很多人都說任苒是被我逼死的，是，就是我逼死的。”凌呈羨低下頭問她，“那你知道我和她會走到那一步的原因是什麼嗎？”
夏勻頌面色煞白，任渺已經跟她說過了，她強扯出抹笑，“剛纔是我沒有考慮周全，伯父剛醒，很多事還不清楚，要……要慢慢來。”
“那我讓司巖送你回去？”
夏勻頌忙擺了下手，“我自己開了車來的。”
“好。”凌呈羨丟下了這麼一個字後，就徑自回了屋。
任苒還在沙發上坐着，凌徵視線在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，“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？”
“沒有，”凌之廈腦袋都快搖掉了，要是讓凌徵知道凌呈羨之前還有個夏舒雯，而且逼得任苒跳了海，他非捏死這個混小子不可。“真的沒有。”
“人都找到家裏來了，你們還要替他隱瞞嗎？”
凌呈羨進來的時候，見凌徵臉色難看至極，他走過去一把拉起任苒的手。“困了困了，趕緊睡覺去。”
“你話還沒說清楚呢，你說，剛纔那人……”
凌徵氣得拍了下腿，“你給我站住！”
“睡了睡了，”凌呈羨知道凌徵不能拿他怎麼樣，拉着任苒快步就上了樓。
二樓有整理出來的臥室，凌呈羨推了門進去，任苒站在房門口，男人回頭朝她看眼，“你要是不進來，一會肯定又要被我爸叫走。”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我要回去了。”
凌呈羨幾步回到任苒的跟前，“等他睡了你再走，又不會真讓你在這過夜，急什麼。”
“你剛纔怎麼不讓夏小姐直接挑明瞭？”任苒聽樓梯口好像有說話聲傳來，趕忙進了臥室，將門給關上。
“挑明什麼？說你不是任苒，說你死裏逃生過一次，而且現在和霍御銘在一起嗎？”凌呈羨在牀沿處坐下來，目光輕擡落到任苒的臉上。“我爸知道是霍御銘害得他。”
任苒心裏咯噔了下，“那他也會記得，那本古籍是我送給他的。”
“任苒，霍御銘借你的手害了我爸，我不信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沒有膈應。我真想問問你，你能原諒他，爲什麼就是不能原諒我呢？”
任苒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鏡跟前，她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沒能逃過那面鏡子。
凌呈羨視線攫住她不放，任苒眉宇間冷冷淡淡的，“你不會懂的。”
“因爲你喜歡他，所以他做的所有惡事你都能睜隻眼閉隻眼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