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二樓,凌呈羨還站在樓梯口,任苒沒有看他,他盯着她的側臉說了句。“好久不見。”

    “霍御銘現在很不好,如你們所願,病情是加重了,滿意嗎?我也不好,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?一次性問個清楚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見她徑自往前走,他上前兩步將她推在了牆壁上,他雙手撐向她身側,“你以爲你辭了醫院裏的工作就能擺脫我了?只要我想,你就算逃出宋城去都沒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沒想逃出宋城,畢竟霍御銘的仇還沒報完,我還沒看到你得到報應呢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看她嘴巴還是硬的很,“你不去醫院了,我也能想辦法找到你,你接觸的這些病人中,總有我認識的。你就算藏在家裏面,我還是能找到讓你出門的辦法,任苒,你是不是覺得很絕望?”

    “絕望什麼?”任苒反問,“我又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,怕被你找到,你喜歡盯着我,你盯着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腦袋猛地往後撞去,凌呈羨防不勝防,被她撞到了鼻子。

    他退開一步,任苒看到有人從一間臥室內出來。“是安醫生吧?”

    “對,您是樊先生吧?”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任苒走過去跟樊先生打過招呼,“樊太太在哪?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
    任苒走到門口,準備進去,“閒雜人等還是讓他先離開吧,畢竟涉及到一些檢查,有別的男士在這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樊先生衝凌呈羨看了眼,他摸着鼻子靠在旁邊,“安醫生醫術高明,你先讓她看診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。”樊先生引着任苒先進去了。

    凌呈羨的鼻樑骨差點被她撞斷,她下起手來是真狠。

    任苒進去了沒多久就出來了,樊先生追在她的身後,“能調理好嗎?”

    “最起碼要半年以上。”

    “時間不是問題。”

    任苒問了句書房在哪,樊先生將她帶到了靠近走廊的一個房間跟前,“請進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任苒在書桌跟前坐下來,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出來。

    樊先生見凌呈羨走進來,便識趣地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凌呈羨雙手在書桌上撐了下,低頭看眼,“這幾年你到底學了多少本事,還會用上中醫的知識了?”

    任苒將每一劑藥材都一筆一畫地寫下來,凌呈羨將她的筆抽走,用筆尖在她的那張紙上點着,“我要是在這對你做一些過分的事,你說你的僱主受得了嗎?會不會直接讓你走人?”

    任苒衝他輕攤開了兩手,一臉的無所謂。“隨便啊,走就走,我現在能賺點錢就賺一點,如果賺不了,我就待在家裏不出來了。看看書,給家裏的人做做甜點蛋糕,小日子過得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將那支筆丟了出去,她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,他要是在背後使壞,她現在也不怕了。

    她都在家躲了半個多月了,再躲個一年半載也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凌呈羨這會拿她沒轍,任苒重新拿起了那支筆,繼續開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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