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勻頌像是纔看到他,她着急擦了下眼簾。“呈羨。”
凌呈羨走到夏勻頌的跟前,居高臨下朝她看眼,“問你話呢,幹什麼?”
“我想讓她把那個女人帶出來,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女人開口說真話。”
凌呈羨聽到這,目光別到了任苒的臉上。
“你是什麼身份,你給她跪?”
“我管不了那麼多,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任醫生幫忙,只要她答應,後面的事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司巖將包廂的門拉上,站在門口守着,不讓外頭的人進來。
任苒看在眼裏覺得好笑,分明前一刻夏勻頌還在用霍御銘的事要要挾她,怎麼下一秒就能裝出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呢?
她冷笑聲,“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嘛,跪着算什麼,先磕幾個頭吧,把我哄高興了才能談條件。”
夏勻頌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,她跪在這就已經算是把臉丟盡了。
她長長的指甲用力掐進了手掌心內,尖銳的疼痛感提醒着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衝動。“是不是隻要我向你磕頭,你就肯答應我說的事?”
“你磕了頭,我才能考慮考慮。”
夏勻頌緊咬牙關,滿眼都是委屈,她穿着高跟鞋和短裙,這會狼狽地跪着,怕是從出生到現在,她也從來沒有給人跪過。
凌呈羨彎下身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。“起來。”
“呈羨,她喜歡這樣,沒關係的,只要她最終能同意就好了……”
這話多熟悉啊,他當初寵着夏舒雯的時候,好像也跟任苒這樣說過,反正她永遠都是配不上的那一個。
可明明是她們上趕着要拉她做戲的!
任苒站起身,這種情勢下她討不到一點好,她也不需要向凌呈羨證明什麼,既然夏勻頌喜歡故作卑微,她就滿足她好了。
任苒擡起一腳踩在了夏勻頌的腿上,“夏小姐不再求一求嗎?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呢?”
夏勻頌盯着任苒的腿,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,要不是凌呈羨在這,她真恨不得站起身狠狠地甩任苒一個巴掌。
“呈羨……”
凌呈羨乾脆將手放到了任苒的大腿上,“現在是真有能耐了,當了霍御銘的女人,就有資格讓我的女人來求你了?”
夏勻頌聽到這聲稱呼,早忘了那些羞辱,她聲音也變得軟軟糯糯,“呈羨,你別得罪她,現在正是需要她幫忙的時候。”
任苒將凌呈羨的手推開,也將自己的腿收了回去,“我自認沒有這個能耐,所以你們還是讓我走吧。”
她走到邊上,拿了東西就想離開。
凌呈羨將夏勻頌拉起身,“等等。”
任苒眉頭輕皺下,“我那天就跟你說了,這個忙我幫不了。”
“可你受了她的一跪,就想這麼離開?”凌呈羨讓夏勻頌在椅子上坐下來,他轉過身,目光凜凜地盯着任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