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呈羨完完全全把夏勻頌套牢了,換句話說就是,夏勻頌被他迷得暈頭轉向,除非他一腳狠狠地踹開她,要不然離間這一招是真沒用。

    外面的人羣很快也散了,任苒回到家後先洗了個澡,她滿腦子都是凌呈羨帶走夏勻頌時的情景。

    傍晚時分,任苒的房間內很暗,沒有開燈。

    霍御銘走進去,見她在睡覺,他彎腰輕扯下她的被子,“小懶豬,起牀喫晚飯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肩膀動了下,“幾點了?”

    “快六點了。”

    兩人下樓時,沈琰已經拉開椅子準備入座了,任苒看着精神不大好的樣子。

    幾人圍坐在桌前,霍御銘不經意問道。“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
    “下午。”

    沈琰看了眼任苒,“那個邵萱是你的病人?”

    “怎麼,你都查到我頭上來了?”

    沈琰拿起了手邊的筷子,“凌呈羨的事,我肯定是要關注的,你說這個時候要是你以家庭醫生的身份站出去,說邵萱那晚被人虐待,手段殘忍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她身上那些傷也說明不了什麼,更不能說是凌呈羨做的。”

    沈琰眼角淺眯着盯向任苒,“你只要有意無意往凌呈羨身上靠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一口米飯嚥下去,被噎得難受,她看着霍御銘問道。“這也是你的意思嗎?”

    她放下碗筷,站起身要走,霍御銘忙拽住她的手腕。“才喫兩口就不吃了?”

    “我沒胃口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讓她坐了回去。“沒胃口也不能不喫,沈琰的話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沈琰這時候卻是滿臉的不高興。“任苒,你變了,以前你真不是這樣的,這種機會不把握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是醫生,我撒不了謊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朝沈琰看了眼,示意他住口,“今天的魚做的不錯,你們都試試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夾了一塊先放到沈琰碗裏,喫魚的時候要是話多,可是要被卡住喉嚨的。

    晚飯過後,任苒先上樓,霍御銘臨時接個電話,沈琰趁他不備追上了任苒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任苒表情淡淡地睨他眼,“我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他爲你都這樣了,要不是你,凌呈羨也不用那樣對他。上次的事還是在你面前發生的吧?心理醫生說他這個病越來越嚴重了,你到現在對凌呈羨還下不了手呢?”

    任苒快步回了房間,乾脆將門反鎖了,她怔怔地坐向牀沿,雙手撐在身側。

    她思來想去,霍御銘應該是在騙她,這件事看來就是他安排的。

    就不知道邵萱找她做家庭醫生的事也是霍御銘安排的呢,還是在他意料之外?

    樓梯口,霍御銘打完了電話準備上去,沈琰迎着他往下走。

    霍御銘站定腳步,“那邊盯得怎麼樣了?”

    “有過下手的機會,不過不算萬無一失,要再等等。”

    霍御銘手掌在欄杆上輕撫兩下,“凌呈羨這麼喜歡給人傷口上撒鹽,那我也給他拉一道傷,我也要讓他痛得一輩子都忘不掉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地方我都找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件事務必瞞着任苒,給我瞞死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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