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都差不多平息了,凌呈羨又拿出這根項鍊來,這不是活活在刺激她嗎?
車子疾馳而去,風聲被阻擋在車窗外,凌呈羨將項鍊送到任苒面前。“給你。”
“這又不是我的東西,給我幹什麼?”
“可項鍊是你從人家裏帶出來的。”
今天要不是凌呈羨偶然發現了它,她現在就算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吧。“我事先並不認識這家人,用這麼昂貴的東西來栽贓我,看來也是下了血本。”
“當然昂貴,八位數起價,怕是沒幾個人能買得起。”
任苒對珠寶首飾沒什麼研究,可對數字還是敏感的,她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。
途經一座橋上,凌呈羨讓司機停車,車子靠在最邊上,凌呈羨推開車門就下去了。
任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也不關心,可她眼角餘光看到凌呈羨做了個掄起手臂的動作,她着急望過去,看到那根項鍊脫離了男人的指尖……
任苒趕忙下車,“你幹什麼?”
她跑過去,撐着欄杆往下一看,能看到項鍊掉下去了,可是落在湖裏沒什麼水花。
任苒只覺得石築的欄杆上很燙手,她瞪大眸子看他,“你扔了。”
“是啊,扔了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條項鍊的價值。”
凌呈羨往旁邊輕靠,“知道啊,可是你又沒拿,你管它現在在哪呢。”
任苒小臉有些白,與她無關的東西,當然用不着替別人心疼。
任苒走到車旁,卻並未坐進去,拿了包就想要走。
凌呈羨見她將車門關上,“一起喫個飯吧。”
“我喫過了。”
“那下午茶……”
任苒看到有輛出租車經過,趕緊招手示意,凌呈羨看着她坐進車內離開。
“四少,要跟上去嗎?”
凌呈羨心裏清楚他就算追着也沒用,她不想見,就是不想見。
夏家。
夏勻頌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,好不容易接到了女人的電話。
“喂。”她迫不及待的出聲。
“夏小姐,不好了……”
夏勻頌聽得膽戰心驚,“什麼不好了,你把話說清楚!”
“你給我的項鍊不見了。”
“你開什麼玩笑!”夏勻頌這會心頭火燥熱,整個五臟六腑都在燒起來,“你不是放到任苒包裏了嗎?”
“是,我第一時間報了警,但我沒想到她會在四少的車上,而且包裏沒搜到東西,後來我才發現,項鍊在四少手裏。”
“什麼?”夏勻頌急得團團轉,“你沒露出馬腳吧?項鍊現在在哪?”
“四少給我看了一眼後,就開車離開了,我追都追不上,剛纔我讓我老公打了電話去,可四少說他從來沒見過什麼項鍊……”
夏勻頌往後退了兩步,失魂落魄地坐在牀上,“怎麼可能呢,那項鍊不能丟的!”
“夏小姐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