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小姐哪點不好嗎?不就是小時候生了場病,腿腳有些不便嘛,再說又不是不能走路。”

    只是有些跛罷了,所以到了合適的年齡也沒能相中一門好的親事。

    “是,四少說的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妄自菲薄,你把意思跟那位霍先生說了,決定權不是在他手裏嗎?誰拿着刀子逼他了?”凌呈羨永遠能把無恥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。

    這件事要成了的話,王先生求之不得,他忙不迭點頭。“是,是,謝謝四少成全。”

    “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們早點休息。”

    任苒看到凌呈羨口中所說的那份合同,此時被隨意地丟在茶几上。“原來四少還喜歡做紅娘,專門給人牽線搭橋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轉過身,將一條長腿壓在了沙發上,身子也朝着任苒湊近了些,“我是這麼想的,霍御銘要是真結了婚,那我就能完完全全斷了你們的關係。你是絕對不可能跟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的,到時候,他就算找遍各種理由,你也不可能再去見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真是煞費苦心。”任苒的目光始終落在那份合同上。

    “不過他要是不答應王家的要求,他就只能宣告破產,到時候有可能會來找你,然後帶着你遠走高飛,你願意嗎?”

    兩人幾乎是挨在一起的,任苒的皮膚吹彈可破,沒有毛孔的痕跡,也看不到她臉上到底裝了多少怒意。

    “願意啊,我就等着這一天呢,他要什麼都沒了,就不會再惦記着報仇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的可真好,”凌呈羨多多少少能聽出任苒是在故意氣他的,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着了她的道,越想越生氣,“霍御銘要是選你,我就跟你姓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,我有兩個姓呢,你想叫任呈羨還是安呈羨啊?”

    凌呈羨倒是把自己給氣着了,真是鬱結攻心想吐血那種,他拉了下薄脣,“有你的,算你狠。”

    任苒站起身,拿了桌上的文件翻開,上面有凌呈羨和王先生的親筆簽名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怕我把它撕了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倚靠在沙發上,擡頭盯着任苒的背影,“撕掉有用的話,你還用等到現在麼?”

    “你暗中做了這一手,防的就是我吧?”任苒用合同在掌心裏敲打兩下,“或者,你當時就想利用我布這個局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擰緊了眉頭,“胡說八道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然好好的招標合同內,爲什麼會留着這個漏洞呢?”任苒眼簾淺眯下,就跟抽絲剝繭似的,她逼近上前步,“你是故意把招標書泄露給我的嗎?”

    “任苒!”凌呈羨從她手裏將那份合同拿了過去,有些事不提還好,一提就讓人難受,“你拿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去給你的舊情人,現在卻要來說我是故意的?任苒,我就不能有防備之心,是嗎?霍御銘這樣也是我害的了?你怎麼不說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呢?”

    任苒剛纔說了句什麼啊,就招來他這麼大的怨言,“算了,好戲也落幕了,我走總行吧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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