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列衝着桌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,他將手落到凌呈羨的肩膀上捏了捏,“早該這樣了,夏小姐多好,溫柔賢惠,知書達禮。”

    至少百依百順不是嗎?

    阿列這會絕口不敢提傅城擎三個字,但傅城擎早就把那天的事告訴他了。

    任苒那女人可真毒啊,不光對別人心狠手辣,她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。

    這隻要是個正常人,都做不到她這樣的吧?

    居然……

    居然讓傅城擎把四少的孩子給活生生打了,真他媽要命!

    “什麼時候成事啊?我還想喝四少的喜酒呢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從兜裏拿出個盒子,雖然沒打開,但這種包裝不難分辨,阿列伸手要去拿,凌呈羨食指指腹在絨布盒的邊緣處輕點,“你感興趣?”

    “沾沾四少的喜氣嘛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,你替我去給她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商場內,女人拉着男友的手臂快步離開,大半杯咖啡都潑在了任苒的身上,她胸前溼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快點啊,磨磨蹭蹭,你奶奶還能指望你去救嗎?”

    任苒看到有人經過,她木然地準備迎上去,那人看都沒看她一眼,快步走向了夏勻頌。

    “嫂子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見是阿列,沒來由的心虛起來,“你……你怎麼在這?”

    “我跟四少在對面的酒樓喫飯呢,你玩得好嗎?”

    阿列擺明了話裏有話,夏勻頌就當沒聽懂,“我就來逛個商場,有什麼好玩不好玩的呀。”

    “我飯喫到一半就被趕過來了,到時候喝你跟四少喜酒的時候,我一定多喝兩杯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頰側透出嬌羞,“什麼喜酒不喜酒的,你就會胡說。”

    “四少讓我給你個東西,”阿列說着,將手裏的首飾盒遞過去,“我忍着好奇送來的,你快看看是什麼。”

    “哇塞,這不是戒指嗎?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戒指啊!趕緊打開。”

    任苒站在人羣后面,看到夏勻頌將首飾盒打開,她雖然隔得遠,但夏勻頌臉上的驚喜之色她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這什麼意思啊?”

    “嫂子,這還用問嗎?你馬上就是凌家少奶奶了。”

    這個稱呼對任苒來說是最不陌生的,畢竟它曾經是屬於她的。

    “四少幹嘛讓你來送呢?”夏勻頌並未將戒指戴上,她握在手裏,面上的酡紅至今未褪。

    “這不是訂婚戒指,四少說就是看着好看,隨手給你買了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的朋友們都在這,她聽到這話嘴角僵了下,可任苒很快聽到阿列又說。“不過四少給你備了個驚喜,就在對面最高的那棟樓裏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垮了臉色,“能有什麼驚喜?”

    “我偷偷告訴你吧,原本四少不讓說的,這個禮拜天晚上六點,他要向你求婚。”

    阿列沒有刻意壓低聲音,所以他的話不輕不重地落到任苒耳朵裏,她胸前溼透的那片水漬包裹着她一顆冷冰冰的心臟,真的好冷。

    “啊?求婚?”夏勻頌邊上的朋友比她最先反應過來。“真的嗎?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把四少精心設計的驚喜都給破壞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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