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你盡力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給你剪個齊耳短髮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就這點長度,還能要求什麼呢?

    “這是最近很流行的小男孩風,六七十年代那會的香港就盛行這個髮型……”理髮師一邊操作一邊跟任苒說着話,“那會我們不都迷四大天王嗎?郭富城那種髮型,很酷吧?”

    “是,可女生誰不喜歡長髮呢?”

    “你這臉型配什麼髮型都好看,相信我……”

    任苒閉上了眼,她對短髮很排斥的,化療過後,她天天盯着鏡子要讓頭髮長長,可那個過程太慢了。

    頭髮好不容易長了,她就不捨得剪,總覺得這就跟她的命一樣,頭髮越長,命越長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許久後,任苒才睜下眼簾,幸好沒給她剪什麼齊劉海,中分的發耷在額前,最長的頭髮也只是剛碰觸到耳朵。

    她隨手抓了下,站起身。

    任苒去附近的商場逛了一趟,腦子裏塞滿太多的事,要不是靠着走走逛逛,等她一冷靜下來,有些事恐怕又做不成。

    她買了條連體長褲直接換上了,服務員替她將背後的拉鍊拉上。“你這腰也太細了,最小的碼穿進去都有餘地。”

    “我換下來的衣服先放在這,改天再來拿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任苒從商場走出去時,整片天空的晚霞猶如濃墨一般潑灑下來,綴在她的眼角處,將她眼裏的深邃襯出妖冶的紅。

    她還記得阿列說的是哪家酒店,任苒打個車過去,她徑自走向大廳的前臺處。

    “你好,請問四少定了哪個包廂?”

    服務員面露疑惑地看她眼,“你是四少的客人嗎?”

    “那當然,我是夏小姐的朋友,我知道今晚有驚喜要給她。”

    服務員聽了這話,也就打消了懷疑,“我安排人帶您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任苒經過前臺時特地看眼時間,她掐算的剛剛好,應該不會錯過最精彩的大戲。

    服務員帶了任苒走到包廂跟前,司巖正好從裏面出來,看到任苒時臉色大變,表情更是變幻莫測,好玩得很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司巖,四少在嗎?”

    司巖示意服務員先離開,他端詳着任苒的樣子,“你找四少有事嗎?”

    “有啊,急事呢。”

    “任醫生,你還是別進去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手握在了門把上,司巖忙扣住她的手腕,“夏小姐也在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夏小姐馬上就是凌太太了。”

    任苒衝着司巖輕笑,“你也說是馬上了,那就是還沒有成功?也許我進去後,她這輩子都當不成凌太太呢?”

    “任醫生,你放過四少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放過他,沒人願意放過我啊。”任苒用力擰了下門把,“司巖,你要是再拉着我,我就喊了,凌呈羨在裏面還是能聽到我的聲音。”

    司巖表情猶豫地鬆開了手,任苒用力將門推開,包廂里布置得花裏胡哨,滿眼都是粉色,粉色的氣球、粉色的花,連地毯都是粉色的。

    而此時的夏勻頌就站在一堆粉色娃娃跟前,任苒眼角一擡,也看到了凌呈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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