辣椒水掙扎起身想要逃,身後的人按住她的肩膀,將她按坐回去。

    她出門戴了假髮,凌呈羨打趣似的逗她一聲。“頭髮長這麼快呢?生長能力夠好的。”

    任苒拿起茶几上的錐子,按動開關,電力很足嘛,“誰想第一個開始的?”

    “不,真跟我們沒關係啊。”

    這不是理髮好嗎?這錐子要是推下去,那就是寸草不生,直接成光頭。

    凌呈羨往旁邊一坐,他事先已經調了監控,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看了兩遍。

    包括誰動手踩了任苒,誰動手打了她,還有誰扇了她的臉,誰又把她的頭髮剪成了那個樣子。

    凌呈羨目光掃過那一張張臉,潭底的怒火直竄起來。“任苒,你要是下不去手,以後誰若再欺負了你,你也別找我來哭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麼下不去手?”任苒走到沙發後面,那一個個腦袋都不敢亂動,就像是被人按在斷頭臺上,等着上刑罰一樣。

    任苒徑自來到辣椒水的身後,伸手摸向那把長髮。“這頭髮,是你自己的嗎?”

    “你想幹什麼?”她雙手緊捂住腦袋,不給任苒下手的機會。

    她伸手將辣椒水的假髮給扯掉,對方哭喊起來。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是吧?你也不想我以後找你麻煩的,你饒過我這次,我發誓……我今後離你遠遠的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聽到這話,冷冷地開了口。“怎麼,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擺清楚呢?你憑什麼敢找她的麻煩,是不是要我給你重新介紹下,這一位可是凌太太。”

    辣椒水偷看眼夏勻頌,“勻頌,你快說句話啊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這會坐在沙發內,跟丟了魂似的。辣椒水的頭髮任苒伸手還能握住,上次就是太心軟了,纔會給她留下這麼一把。

    她將錐子貼緊辣椒水的頭皮,她的頭髮鬆動下,緊接着成把成把往下掉。

    先是腦門旁邊被推光了,任苒將錐子對準她中分的發線,一推到底後,兩邊的頭髮還留着,中間卻是一條光溜溜的道。

    任苒收起手裏的錐子,“我看這樣就挺好,給你留一點吧。”

    辣椒水伸手摸了把,崩潰地癱坐在地上,凌呈羨忍俊不禁,“這是什麼髮型,一會去對面的商場溜一圈,你可就大紅大紫了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臉上火辣辣的,又紅又痛,旁邊的朋友們人人自危,這時候爲了自保,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。

    “勻頌,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都是給你出氣才得罪她的,你真要看着我們被人剃光頭嗎?”

    夏勻頌這時候還能怎麼辦?難道要求凌呈羨念着跟她的舊情,放過她的朋友?

    她在別人眼裏早就是笑話了。辣椒水抱住腦袋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凌呈羨站起身,擡腿踩向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她身子軟綿綿地趴在地上,凌呈羨腳下用力,“你踩她的時候,什麼感覺?”

    “勻頌,救我。”

    夏勻頌戰慄下,起身走到凌呈羨身邊,“呈羨,你放過她們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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