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呈羨將她拉進懷裏,緊緊地抱住她,他餘光睇見了任渺縮在那的身影。

    她已經儘量不出聲,儘量縮成一團,就怕在這時候給自己招惹禍端,可該來的還是要來。

    凌呈羨輕拍下任苒的肩膀,“始作俑者在那,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好受,就打她一頓出出氣,

    任渺哪敢吱聲,這種時候她也只能躲着。

    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後,先推出來的是一張病牀,任苒緊繃的神經嘩啦啦鬆開,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。

    任霄麻藥還未過,手背上插着點滴管,頭上也綁着紗布,可任苒看到他這樣子卻笑開了。

    她笑着擡手擦眼淚,“快醒醒。”

    任苒知道他聽不見,卻還是說了這麼一句。

    任霄很快被轉入病房內,掉下去的時候幸虧有雨蓬擋了下,二樓的高度也算可以,只不過身上多處骨折,當時也算命大吧,還砸中了一輛車。

    任苒靜下心後,這纔敢用醫院的電話通知徐芸,讓她過來。

    徐芸趕到病房時,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凌呈羨。

    男人原本是靠在那的,一看見她,身子站直了些,面上猶猶豫豫的,最後還是開了口。“媽。”

    徐芸驚得下巴差點往下掉,這怎麼又變成媽了?

    “啊?嗯。”徐芸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答應。“你怎麼在外面站着?”

    “透口氣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還不是怕任苒心裏有想法,所以沒有進去。

    病房內,徐芸看見兩個女兒都在,她懸起的心這才落定。

    “媽。”任渺看到她,快步過去將她抱住。“你怎麼纔來啊。”

    “渺渺,你的臉怎麼了?”徐芸大驚失色。“那些人還打你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,”任渺指了下背對兩人坐着的任苒,“她打的。”

    徐芸朝任苒看了眼,沒說話。

    任苒冷冷地說道,“那還不是因爲你欠打?”

    任渺以爲凌呈羨這會已經走了,再加上任霄還沒醒,徐芸向來寵她多過於任苒,她彷彿有了被人撐腰的底氣,任渺咬牙切齒道,“你以爲你是誰啊?對我想動手就動手?要不是仗着凌呈羨護你,你算什麼?”

    徐芸忙拉住任渺,示意她到此爲止,“親姐妹之間有什麼好爭的呢?渺渺,你少說兩句。”

    “媽,你都不知道她揹着你們做了什麼好事呢!夏勻頌夏小姐你們也聽過吧?姐夫都打算跟她求婚了,可任苒卻橫插一腳,硬生生把人給搶過來了。這事要被傳出去的話,丟的難道不是我們任家的臉嗎?”

    徐芸最近忙着照顧奶奶,壓根沒管過外面的事。

    “她恬不知恥,她已經沒跟霍御銘在一起了,這樣反反覆覆在幾個男人之間周旋,也就她有這個本事了。”任渺越說越氣,越氣,心裏的火就越是壓不住,“你以爲自己多清高,不過就是被人玩來玩去的破鞋罷了!”

    凌呈羨站在外面,僅隔着一扇門板,將裏面的那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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