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芸受了這麼大的打擊,身體搖晃兩下好像要摔倒,“苒苒,你先跟媽回家住。”

    任苒聽了這話,潭底輕漾諷刺,“回家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回頭我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,你不能再跟他在一起,太危險了。”徐芸上前想要將她從凌呈羨身邊拉開,手剛碰到任苒的肩膀,就被她掙開了。

    “他不會做這種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渺渺是你親妹妹,她的話你都不信,他……”徐芸想到當年的事,還是恨得牙癢癢。“你是不是忘記他那時候怎麼對你的了?他都能把枕邊人逼得跳崖了,怎麼就不可能要你妹妹一雙腿呢?”

    “就爲了給我出氣,是嗎?”任苒反問道,也不由將聲音揚高些,讓裏面躺着的人也聽聽,“這麼容易就能聯想到他身上的事,他做了對他有什麼好處?真正下手的人,恐怕是想一石二鳥,不光要了任渺的腿,還能嫁禍到凌呈羨身上,讓任家的人恨着他,這樣你們也就接受不了我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,”任苒頓了頓後又說道,“她顯然料錯了,任家管不了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苒苒,你——”

    徐芸不知道還能說什麼,她總不能說她是絕對不會接受任苒和凌呈羨再在一起的,任家將來也不會認這個姑爺?

    任苒話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,她纔不管任家認不認呢,要不是因爲奶奶,她連任家的門都不會再踏進去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還是去問問任渺,她那麼多包和首飾都是從哪來的,你們不至於會這麼供着她,說不定是被她敲詐的人忍無可忍,對她下了手呢?”

    任苒說完這話,朝四周看眼。“這是醫院,我們這樣講話會吵着別人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轉身想要離開,經過凌呈羨身邊時,手輕輕穿過男人的手臂,挽住後帶着他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任渺在房間裏撕開嗓門嚎哭,她纔不要再坐輪椅,她坐夠了,可現在她再也沒有康復的希望,她的腿都被鋸掉了。

    走出醫院,任苒想要抽回手,卻被凌呈羨握在了手心裏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知道不是我?說不定就是我一時氣急,找人要了任渺的腿。”

    “我當着她們的面,當然不能說是你做的,”任苒看到凌呈羨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,司巖靠在車旁,已將車門拉開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鬆了口,就等於承認這件事跟我也有關,到時候我又多了個罪名,人人都會說你凌呈羨衝冠一怒爲紅顏,而我就是那個禍水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心裏原本一團熱情,聽到任苒那樣維護他,他以爲她全心全意向着他呢,沒想到卻是因爲怕牽連她?

    凌呈羨丟開她的手,冷峻着一張臉就要過去,任苒見狀輕拉一把他的衣角,“我們不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嗎?”

    這要真在船上的話,凌呈羨恨不得將任苒踹下去。

    他捏住她的臉頰,狠狠使勁,她疼得五官都皺攏起來,“幹嘛啊,鬆手。”

    他就是不喜歡聽到她這樣形容他們的關係,凌呈羨不怕別的,就怕任苒哪天把他給踹了。

    “一條船上的?不該是一張牀上的人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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