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走到凌呈羨身邊,從他手裏將酒杯拿過去,“人家也沒說他喜歡我,都是你在這瞎捉摸。”

    “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,要是不趕快扼殺,得出大事。”

    任苒抿了口酒在嘴裏,什麼味道,又刺激又辣的,一點不好喝。

    凌呈羨見她表情都擰起來了,五官被揉搓過似的,左右看看不知道要吐在哪,凌呈羨將手遞過去。

    任苒也沒客氣,一口酒吐在了男人的掌心內。

    “不會喝就別學着別人瞎喝。”凌呈羨走向包廂的洗手間,任苒跟過去幾步,往門口輕靠着。“我就這麼出來了,你讓別人怎麼看我?說不定會以爲我被人怎樣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讓姓宋的那個醫生痛痛快快把單買了,不就得了?”凌呈羨洗過手,將手上的水漬擦乾。

    任苒見他要出來,擡起腿攔住他的去路,“一瓶酒十八萬,他要真買了單,那他就是傻子。”

    “他要不買,他以後就沒臉再追着你。”凌呈羨用食指朝着任苒的下巴處一勾,“他不肯買,就說明他的家底全在這了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手掌握住任苒的腿將它往上擡,她喊了聲疼,男人往前靠近,抵在她身前。

    任苒用手在他心口上拍拍。“行了,這件事到此結束吧,我一會就跟他說得清清楚楚的,你也別再爲難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說清楚,怎麼說?”

    是啊,任苒也頭疼,不是她態度不明確,而是宋瑋壓根沒有跟她表白過。

    “過程不重要,你要的不是結果嘛,”任苒腦袋動了動,腿站的都麻了,“你趕緊把那瓶酒撤銷了,就說打錯了價格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要整一個宋瑋,那是輕而易舉的事,他端詳着跟前的這張臉,“你說你的同事們現在在包廂裏,該怎麼議論你呢?”

    “瞧你幸災樂禍的,那些話是能給你臉上沾光還是怎麼着?”

    男人不由失笑,手指摩挲過任苒的小臉,“從今往後有句話可能會在你們醫院盛傳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話?”

    “姓安的醫生是紅顏禍水,碰不得,誰要敢動她的主意,那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喝得起十八萬一瓶的酒。”

    任苒將凌呈羨推開,“一會要是再出幺蛾子,我回去肯定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她腿麻,踮着腳尖往前走,凌呈羨在後面追了兩步,很是好奇。“你怎麼收拾我?倒是說的具體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給我老實點,不然就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任苒回到對面的包廂時,宋瑋第一個從沙發上站起來。“安醫生,你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沒事,”任苒口氣淡淡的,“是他們弄錯了賬單,放心。”

    宋瑋輕呼出一口氣,這時服務員也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今天這個包廂內所有的費用都免了,我們老闆說今晚未來老闆娘請客,大家千萬別客氣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未來老闆娘?”張婧目光不由瞥向任苒。

    服務員也朝着任苒一指,“這位啊,我們老闆說現在開始追求她。”

    任苒嘴裏有一句髒話,真想就這麼罵出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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