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傭人進入房間幫忙收拾的時候,看到任苒拉開抽屜,拿了瓶葉酸正準備喫。

    “安醫生,您這是換牌子了嗎?”

    任苒將瓶蓋擰開,倒了兩顆放在掌心內,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個親戚家女兒也懷孕了,正在愁不知道喫什麼呢,您……您之前喫的好像不是這個吧?”

    “嗯,”任苒將兩顆葉酸塞進了嘴裏,“凌呈羨說這個好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醫生啊,您應該比凌先生懂。”

    任苒笑了笑,將瓶子放回抽屜內,“聽他的吧。”

    她轉了身往屋外走,傭人眼見她出去了,這才躡手躡腳來到那個沒有上鎖的抽屜跟前。

    等到任苒離開後,傭人迫不及待地找出自己的手機,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
    “昨晚安醫生和凌先生大吵了一架,我依稀聽到那麼幾句,說是什麼死人活人的,但凌先生回來後就把她喫的那些全給換了,不會是懷疑到我身上了吧?”

    那邊傳來一陣男人的說話聲,“你先別慌,他要是真動了懷疑的心思,你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打電話給我。凌呈羨事事小心,說到底就是個崇洋媚外的貨而已!”

    “那接下來怎麼辦?”

    “你把新換的那些瓶子和藥丸拍了圖發給我。”

    傭人時不時朝着門口張望。“是。”

    寶佑婦嬰院。

    任苒的門診室內拖了一會診,張婧喊了杜麗準備去喫中飯。

    她上回丟了那麼大的一個臉,最近幾天消停了不少。

    經過導醫臺時,張婧看到上面擺着一束花,護士見她過來,抱起花就往她懷裏塞,“趕緊拿走,又是你的追求者送來的。”

    張婧有些意興闌珊,目光撇過臺子的一角,看到有個信封放在那。

    “這是給誰的?”

    “上面不是寫着名字嘛,安醫生的。”

    張婧伸手拿過來,那個信封居然沒有封口,也不像是快遞來的,“這裏面什麼東西?”

    “我哪知道,也是哪個追求者送的吧。”

    張婧想要打開,護士趕忙按住她的手,“張醫生,你幹嘛呢?”

    “怎麼了,好奇嘛,我就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杜麗一把將信封搶回去,放回了桌上。“人家的東西,你別亂動。”

    張婧睨了眼,不情願地打算往前走去,她經過那張臺子時,手故意在信封的邊緣處劃拉下。那個信封往下掉,啪地砸在了地上,裏面的照片也隨之掉落出來。

    張婧忙蹲下身,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中的男人,她喜笑顏開,“快看,這不是那位凌先生嗎?”

    凌呈羨也不知道在哪裏一個不注意就被人拍到了,照片中他和一個女人靠的很近,模樣親暱,因爲是在光線不明的地方,所以隱隱約約總覺得他的手好像還摟住了女人。

    “我給安醫生拿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喂,”杜麗想要出聲制止,“這擺明是有人想給她不痛快,你別這樣……”

    張婧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機會,怎麼可能輕易放過,她拿了那摞照片快步朝任苒的辦公室而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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