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紹誠眼裏閃過抹異樣，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難看。“你找不到他們的。”
“爲什麼？”凌暖青覺着他話裏好像有深意，
“除非他們主動來尋你，要不然你去哪裏找人？”凌紹誠將她拉起身，拿了遙控器關掉電視機，“大過年的，不說這些掃興的事。”
凌紹誠傍晚的時候纔出門，凌暖青跟着他下樓，她看他換了鞋往外走。
沒過一會，屬於凌暖青的年夜飯已經做好了，凌紹誠怕委屈了她，讓廚師準備了滿滿的一大桌，凌暖青一個個數過去，足足有三十二個菜。
可她一口都不想動，越是這種時候心裏就越難受。
凌紹誠來到凌家老宅，還未進屋就聽到了滿屋子的笑聲。
蔣齡淑和凌霄早早就到了，任苒和凌呈羨剛坐下，老爺子分別給了兩人一個大紅包。
“謝謝爺爺。”
“等苒苒明年生了孩子，我有大禮相送。”
凌呈羨將自己的那份紅包也塞到任苒的手裏。“爺爺，你到時候把西山的那塊地給我。”
“地地地，你就知道地。”
“因爲它值錢啊，錢能生錢。”
凌紹誠往裏走了幾步，目光掃過一圈的人，視線最終落定在倪蕾身上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？”
“蕾蕾是我喊過來的，”凌老爺子跟倪家打了包票，說會全力促成兩人的婚事，那邊才肯在今晚放人。“快，過來坐。”
任苒沒看到凌暖青的身影，這樣的場面下，她居然連出席的資格都沒有。
凌紹誠和諸人打過招呼，他挑了個位子坐下來。蔣齡淑的喜悅之情藏不住，好久不見任苒，自然是拉着她有說不完的話。
“預產期什麼時候？”
“到時候一定要回宋城坐月子，媽給你找最好的月嫂……”
凌紹誠坐在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，清冷且孤傲，哪怕倪蕾有意靠近他，他都沒有想跟她搭句話的意思。
他一點都不想留在這過年，他只想趕緊開席，吃了晚飯後回去陪他的小丫頭。
爺爺見他這態度不冷不淡的，渾身冒火，可又不好當着一衆人的面說他。
凌紹誠坐了會，實在覺得難受，他站了起來。“我出去抽支菸。”
他徑自往外走，凌呈羨知道他出去可不是爲了抽菸，他提醒了句倪蕾。“你不跟着？難得有獨處的機會，千萬要把握住。”
倪蕾聞言也沒覺得不好意思，點下頭後跟了出去。
凌呈羨嘴角的笑意幾乎藏匿不住。“爺爺，你看我多乖，我可是不停的在給老大創造機會呢。”
老爺子很是滿意，“不錯。”
凌紹誠走到外面，從兜裏摸出了手機，他走在老宅的院子裏，看着滿天空綻放的煙花發怔起來。
他這時候越發想着凌暖青，趕緊給她撥了個視頻電話，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還跟着個倪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