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婧還特地在羣裏艾特了任苒,“安醫生,晚上要一起啊。”
任苒沒什麼需要逃避的,就在羣裏回了個好字。
下了班,張婧帶着她們趕往喫飯的地方,任苒坐了同事的車,杜麗將導航打開。“不得了,這酒店可貴了,據說人均一千的消費呢。”
另一名同事打開大衆點評搜了下,“張婧這次真榜上大款了?”
任苒穿着寬鬆的羽絨服,將自己裹得跟熊一樣,沒有參與進她們的話題裏去。
來到酒店,張婧在門口等着,很快迎了這幫同事去安排好的包廂。
任苒走進包廂內,見裏面一個人都沒有,張婧讓她們都趕緊坐,“我男朋友太忙了,可能要遲到一會。”
“張婧,他這不夠意思啊……”
“別管他,先點菜吧。”
杜麗就很羨慕張婧這樣的,她想嫁大款的心思人人都知道。她也沒什麼好的家庭背景,那些野心也全部寫在了臉上,偏偏她談的這些男人條件居然都不錯。
衆人逮着張婧問她男朋友的事,只是等涼菜都上齊了,請客的人卻始終沒出現。
張婧出去打了個電話,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後,纔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姍姍來遲。
那人也沒說一句不好意思,徑自走到了張婧給他留的座位前。
任苒擡下頭,那人正好就坐在他的對面,男人眼睛陡然瞪得跟銅鈴那麼大,“四……四少奶奶?”
她心裏咯噔下,可她印象當中並不記得這張臉。
衆人面面相覷,怎麼少奶奶都出來了呢?
任苒拿了杯茶,淺啜一口,“你認錯人了。”
孫昂仔仔細細地端詳着任苒的臉,絕對沒有認錯,“你可能不記得我是誰了,但我見過你很多次,不過都是在不怎麼愉快的場合上。”
張婧聽得也是一臉蒙圈。“你說她是誰?四少奶奶又是誰?”
“四少知道你還活着嗎?”
任苒懷疑這人的腦子可能不好使,她儘量不去搭理,對方卻起勁得很。“當初那個夏小姐可是受盡盛寵啊,我也有幸見過她幾次,四少奶奶受的委屈我也都看在眼裏。但是沒辦法,誰讓四少要折磨你,要把你踩在腳底下呢。”
任苒嘴裏的檸檬茶在開始發苦,周圍人的目光都聚攏到她臉上,“安醫生?”
“要說四少狠是真狠,最後還把你逼得跳海自殺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的認錯人了吧?”這故事太悲情,杜麗都快聽不下去了。
“不不不,四少奶奶的樣子,我就是化成灰也認得。”
任苒忍不住白了眼,她上輩子是炸他祖墳還是怎樣了,需要他這樣來記着她嗎?
“對了,四少要是知道你還活着,他肯定‘高興’,我這就告訴他!”男人說着激動地掏出手機來。
“你要幹嘛?”任苒放下手裏的杯子。
對方已經撥通了凌呈羨的號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