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艱難地吞嚥下口水。“不是她來了，但她差了人過來。”
凌暖青握緊了筷子，朝門口望去，“讓那人進來吧。”
外頭站着的中年女人聽到了這話，擡了腿往裏走，凌紹誠正將牛奶杯送到嘴邊，他餘光掃過去，手指卻是陡然握緊了杯沿。
袁瑛走上前，手裏還提着個食盒，凌紹誠視線堪堪別開，又落到了凌暖青的臉上。
“凌先生，”袁瑛將食盒的蓋子輕打開，“這是凌太太讓我送過來的。”
“你是誰？”凌暖青輕問道。
女人衝她禮貌地點了下頭，“我是倪家的傭人，凌太太說我糕點不錯，讓我送一份過來。”
凌暖青臉色驟變，眼見袁瑛要將東西拿出來。“不用了，你拿回去吧，要不然我就丟垃圾桶去。”
袁瑛很是爲難，她並不清楚這兩人是什麼關係，她只知道要做好倪蕾交代的事情。“凌太太說我要是這點事都做不成，就別在她家幹了，您要實在不喜歡喫，一會也可以丟掉。只是……能不能一會再丟？”
凌紹誠將杯子放回桌上，他將右手放到腿上，手指慢慢握緊。
凌暖青那會還小，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。
男人輕擡下視線，看到袁瑛正盯着凌暖青看，他心裏不由發毛，“你回去吧，趕緊走。”
“那這個……”
“放在這。”
袁瑛鬆了口氣，將食盒放到桌上，凌紹誠催促出聲，“走。”
“好。”
凌紹誠一語未發，凌暖青握緊手裏的筷子，男人站起身，一腳將那個食盒踢開。
他走到凌暖青身邊，彎腰摸了摸她的臉蛋，“好好喫飯。”
凌紹誠快步離開，袁瑛聽到身後有腳步聲，在門口將路讓了出來。
男人伸手將門帶上，目光帶着警告落向她，“以後不許再踏進這裏一步。”
“凌太太也是好意……”
凌紹誠嘴角掛起冷笑，“那你知道里面的人，跟我是什麼關係嗎？”
袁瑛輕搖着頭。“我只是個傭人，別的事無權過問。”
他心裏煩躁起來，讓她離開了。
凌紹誠自問天不怕地不怕，可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凌暖青。他對她的佔有慾只會越來越強烈，這也決定了他的做事手段會越來越偏激。
身後傳來動靜聲，凌暖青似乎覺得不解氣，一打開門就被食盒往外丟。
她沒想到凌紹誠杵在那還沒走，那食盒砸在了他背上，男人伸手摸了下後背，回頭看她。
凌暖青怔怔地盯着他，凌紹誠迎上她的視線，“消氣沒？”
方纔那人一口一個凌太太的，凌暖青心裏委屈，她走到外面推着凌紹誠讓他趕緊走。
助理滿面焦急的從外頭過來，剛跟倪家的傭人擦肩而過了。
“凌先生，那不是……”
他猛地意識到凌暖青在這，忙收住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