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這麼喜歡在醫院躺着,那就一直住下去,住到你自願離開爲止。”
“凌紹誠,昨晚開心嗎?”
男人眉頭一直都是皺着的,也聽出了她這話裏面的諷刺、挖苦,但他還是耐着性子解釋,“我沒有碰她,況且昨晚已經交代過去了,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“我很開心啊,真的,知道你跟她睡了,我比誰都高興。”
凌紹誠將手裏的碗重重放到牀頭櫃上,“凌暖青!”
睡在旁邊的袁瑛一下驚醒過來,一眼就看到凌紹誠坐在女兒的牀邊,她掀開被子起來,眼裏既有戒備又有憤怒,“你還想把安安怎麼樣?”
“她不是什麼安安,她是凌暖青。”凌紹誠說着站起身,居高臨下盯向病牀上的人。
“你把她還給我吧,不要再關着她,她是人,不是你豢養的寵物。”
凌紹誠掀掉了那牀薄被,彎腰將凌暖青抱在手裏,她比之前更輕了,他的手臂幾乎沒感覺到重量。
“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過寵物。”
“可她不願意跟你在一起,連這種事你都要強求嗎?”
凌紹誠的耳朵裏可聽不得這些話,“她願意。”
袁瑛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說服他,“你要是執意這樣,我就報警了。”
男人神色未動,並未受到威脅,反而是鎮定自若的樣子,“如果你不在乎你女兒,不想她被你害得連校門口都沒臉進去,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你爲什麼做了這麼多齷齪事,還能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呢?”
凌紹誠目光淡淡地掃過她臉上,“因爲我不覺得我做的事有哪裏不對。”
他抱着凌暖青往外走,袁瑛見狀快步跟在了後面,凌紹誠將臉貼緊凌暖青的腦袋,“以後再敢有這種事發生,我就讓你媽親眼看着你的傷口是怎麼被一點點縫合起來的,我讓你看看她眼裏的心疼,讓你親耳聽聽她是怎麼哭的。”
論狠,她並不是他的對手,他可以肆無忌憚,可她不行。
回到金尊府後,凌紹誠將凌暖青帶回房間,讓她躺在牀上好好休息。
傭人敲響了房門,卻也只敢走進來幾步,“凌先生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小姐的母親進了廚房,說要給她親自做些喫的。”
凌紹誠看了眼凌暖青,沒說同意,卻也沒有制止的意思。
“我怕您不放心,要不……我在邊上盯着?”
自從昨晚的事後,衆人越發小心翼翼,凌紹誠握着凌暖青的一隻手。“不用了,她喜歡就讓她做吧。”
“是。”
輕輕帶上的關門聲傳了進來,凌紹誠上了牀,想要躺到凌暖青身邊。
她用力去推他,可男人力氣很大,他擡起長腿壓在她身上,她頓時動彈不了了。
凌紹誠將臉埋在她的頸間,“睡會吧,我昨晚沒睡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