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看到他走進去,很快門又被關上,她快步衝過去按響門鈴。“開門!”
這下,門被打開了,任苒一條腿邁進去,想到身後還有別人,她轉身衝他們說道,“沒事了,你們走吧。”
她走進去幾步,就聽到毛西的聲音像是裹在被子裏的,房門再度緊閉,任苒看到凌呈羨站在牀前,面色很不好看,表情怪異地掃向她。
“你沒事吧?”他上前步,拉過任苒前前後後看了眼,“打你電話怎麼沒人接?”
“你爲什麼會在這?”任苒問他。
凌呈羨心裏咯噔下,他一路趕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,可具體不對在哪,他又說不上來。
“我接到電話,說你在這有危險。”
毛西裹緊了被子在痛哭,牀上應該還有別人,只不過被遮住了臉,看不清模樣。
凌呈羨看她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,實在心煩,他不耐地上前將另外半邊被子掀開。
裏面居然露出了阿列的臉,全身光着,什麼都沒穿。
任苒忙別開視線,毛西哭得更加傷心,抱着那牀被子跌坐在了地上。
阿列沒有了遮蓋物,就那麼赤條條地躺在那,這畫面很是具有衝突感。
“苒姐……”
毛西露出了兩個肩膀,身上有被人掐過的痕跡,臉上也被人扇了巴掌,頭髮抓得一團凌亂。
除了慘烈之外,找不出別的形容詞。
尤其是脖子上的咬痕,看來是恨不得把她的脖子咬斷,往外滲出了血點子。
“別吵我……”阿列翻個身,凌呈羨聞到他滿身的酒氣,他直起身來,目光掃向屋內站着的另外幾人,“你們是誰的人?”
這還需要問嗎?
毛西眼見任苒走近,她擡手握住任苒的手腕,另一手指向了牀上的阿列,“苒姐,是他,這些都是他的人。”
牀頭櫃上擺着幾瓶純淨水,凌呈羨將其中一瓶拿在手裏,擰開了瓶蓋後灑到阿列臉上。
“幹什麼!”阿列模模糊糊出聲,“哪個龜孫子。”
凌呈羨氣得拉住他的手臂,將他從牀上拽下去,阿列摔得脊樑骨都要斷了,嘴裏不停地哀嚎。
可他喝了太多的酒,實在是醉的厲害。
毛西淚水盈盈,悽慘無比,眼睛都哭腫了,任苒看到他身上全是傷。
凌呈羨許是覺得這一幕太辣眼睛,他將牀上的枕頭拿下來,丟過去遮住阿列的下半身。
“還睡!”
凌呈羨踢了他一腳,“起來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
阿列抹了把臉,好不容易爬起身,目光晃動幾下後,這才聚焦到毛西的身上。
“我去!什麼情況?”
怎麼有個光身子女人呢?
任苒撿起地上的衣服給毛西披上,她哭得正傷心,一把抱住任苒,“苒姐,這個房間是四少安排的,這人是他的朋友,我這是自投羅網,活生生被推進了火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