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暖青渾身血液好像都在凝固,範筱竹抱緊她的臂膀,“甜笙,我怕。”

    “怕什麼,人又不是你撞的。”

    明越表情也很冷淡,畢竟只是個不重要的人罷了,“凌先生,您先回去,剩下的事我來處理。”

    有保鏢護着凌紹誠上車,他被簇擁在中間,保護得極好,一看就是尊貴的頂尖級人物。他和那個女人前一刻還在一張桌上喫飯,昨晚說不定還睡了同一張牀,可如今……

    他連她的死活都不顧。

    司機嚇傻了,不過那都是裝出來的,助理掏出手機喊了救護車。

    範筱竹整個人都掛在凌暖青身上,“那司機是故意的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爲……爲什麼啊?”

    凌暖青神色微變下,“凌紹誠是有太太的,而且有頭有臉,即便不在一個城市,可凌紹誠的事總能傳進她耳朵裏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位凌太太啊。”

    助理還留在原地,凌暖青也不敢立馬離開,“你說我命多大,幸虧跑得快,要不然現在躺地上的可能就是我。”

    範筱竹又狠狠地嚥了下口水。“你不一樣,你醜,人家不覺得你是個威脅。”

    凌暖青一記打在範筱竹的腦門上,兩人在那裏躲着,直到女人被救護車拉走後,這纔打了車回家。

    於暢的關係網比較廣,打聽消息也容易,他從紋身店回到家時,凌暖青和範筱竹還沒睡。

    “被撞的人倒是沒有生命危險,只不過全身多處骨折,一時半刻怕是很難從牀上爬起來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在溧陽待不久,接下來的時間內,那女人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了。

    酒店。

    助理從醫院回來時,凌紹誠還未睡下,他簡單彙報了下那邊的情況。

    “要動手術,我已經通知了她的家人,醫藥費和封口費都會給足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抽着煙,雙腿交疊,“這件事,你怎麼看?”

    “我會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還需要查嗎?”凌紹誠冷笑聲,“這些年倪蕾的手越伸越長,什麼事都想要管,我看她猖狂得很,連我的命都想要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敢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擡手,明越將菸灰缸遞過去,男人掐熄了剩下的半截香菸。

    “凌先生,您早點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個醜女人還沒回來嗎?”

    助理將菸灰缸放到休息區的茶几上,“醜女人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您說那個啊?凌先生,您……”

    要幹嘛啊?那女人又醜又低俗的,跟被撞的這個簡直不能比。“您要實在喜歡,要不讓醫生加加油,讓她儘早恢復?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,就讓她繼續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擡手在額頭處拍了好幾下,“明越,好像只有那個醜女人在的時候我才能安安穩穩睡一覺,你說我這是怎麼了?”

    助理又開始頭大,“她不會偷偷給您吃了什麼助睡眠的藥吧?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凌暖青,沒有那麼大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,我明天再去找她?”

    凌紹誠卻又有些惱怒起來,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他這算什麼?難道沒有那隻小雞,他還活不了了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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