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沒見過。”
凌暖青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裏,她內心是平靜的,完全不會覺得傷心或是難受。錢瀟瀟緊壓的眼簾輕擡,望向凌暖青的眼裏藏着嘲諷。
她的下巴忽然被人攫住,凌紹誠的手隔了塊毛巾掐着她的面頰,錢瀟瀟睫毛顫動兩下,嬌滴滴出聲,“凌先生……”
凌紹誠從桌上拿了把水果叉過來,將它貼在錢瀟瀟的左臉上,“我想看看比她醜的人,能有多醜。”
“您……您什麼意思啊?”
凌紹誠的寶貝,從來就沒被人說過一個醜字,那是他的瑰寶,是他最引以爲傲的東西,那會子藏在家裏連帶出去給人看一眼都要心裏不舒服。可如今,卻這樣被人指着鼻子罵,不僅說她骯髒,還要說她醜到要死?
凌紹誠手裏力道按下去,錢瀟瀟的臉上劃拉出幾道血痕,女人的臉露出猙獰,“凌先生饒命,您放過我吧,我求求您了!”
說到底,她也就只有這張臉是值錢的。
凌暖青將毛巾重新蓋在自己面上,等他算完錢瀟瀟的賬,自然會輪到她,她大可不必現在送上門去。
“啊——”
女人的一聲尖叫,淒厲無比。
凌暖青緊緊閉起眼睛,可以預想到自己的下場有多慘,錢瀟瀟捂着臉倉皇而逃,凌紹誠仿若雕塑般坐在那不動。
砰。
彷彿是門被甩上的聲音,凌暖青一驚,這也就意味着包廂裏只有她和凌紹誠。
凌紹誠擡手握住那條毛巾,一點點往下拉,她光潔的前額露出來,很快就是纖細的眉和藏在青色印記下的眼。
凌紹誠低下身,呼吸抽打在凌暖青的臉上,她能清楚地看到男人喉間滾動着。
“這麼多年,是不是賺了挺多錢的?”
凌暖青將手藏到腰後,“不多,畢竟這兒的人出手沒有凌先生闊綽。”
凌暖青話音落定,就看到凌紹誠擡了手正在解身前的襯衣釦子,她喉嚨裏逐漸乾澀,“你要幹什麼?
“我出手闊綽是不假,把我伺候好了,頂你在這工作幾年。”
男人的速度很快,一顆顆釦子逐漸往下解,他撐在她的頭頂上方,胸口的那道疤凌暖青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別開了視線,“這活我不接。”
“爲什麼?你們這兒的人,還有資格挑三揀四?”
凌紹誠大掌扣在凌暖青的頸後,將她的身子撈起來,他讓她的臉蒙在他胸前,她的嘴脣正好印在那處傷疤上。凌暖青兩手推抵着,不住地在他身上撕扯,又重重掐向他的腰,可都於事無補。
凌紹誠早已癒合的傷口彷彿又崩開了,鮮血淋漓,那顆許久不曾跳動的心臟被荊棘一道道纏住,它想要掙破出來,但帶着刺的荊棘越纏越緊,在他的心上撕扯出一道道血口子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