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紹誠擒住凌暖青的領子,他即便腳步不穩,但走得也比凌暖青快,她勉強跟在男人身後。“你要幹什麼?”
他現在就是個酒鬼,沒有理智可言的,凌暖青差點摔倒在地,只能緊緊拉住凌紹誠的手臂,“你快放開我。”
凌紹誠將她甩向旁邊的沙發,她整個人跌進去,剛要爬起來,就見男人屈起的腿已經壓在了她身上。
凌暖青被他緊抵着,根本無力反抗,凌紹誠一手扣向她的下巴,他騎坐在她身上,兩人擠在寬敞的沙發內,將這點空間佔得滿滿當當。
“凌紹誠……”
“爲什麼要這樣對他?”凌紹誠欺近跟前的女人,眼神兇惡,他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戾氣,好像一隻受了傷的猛獸正在肆意突圍,又像是在到處要尋人報仇一樣。
凌暖青見他眼裏裝滿了恨,一個孩子,加上一刀,成了凌紹誠揮之不去的夢魘,五年間不斷折磨自己,硬生生將自己困在了掙脫不掉的牢籠中。
“凌暖青,你又爲什麼要這樣對我?!”
凌紹誠手指撬開了凌暖青的嘴,將紅酒瓶送到她嘴邊,豔紅色的酒漬比血還要深,它們一口口、爭先恐後地灌進凌暖青嘴裏。她壓根來不及吞嚥,嗆出來的酒衝進了鼻腔內,凌暖青鼻子發酸,窒息感如潮水般淹沒而來。
她兩手開始推拒、拍打,甚至在凌紹誠的手臂上亂抓,凌暖青滿臉都是紅酒,有些漫到了她的髮絲中,還有些順着頸口往下流,將她的胸前全部浸溼。
像不像血?
像不像五年前那個沾了血的夜晚?
她當時捧着那個孩子走到他面前,他滿眼見到的就是這種殷紅,漫布的紅撕裂了凌紹誠的心臟。看到凌暖青這副模樣,他心裏並沒有快慰感,他只是覺得心太痛了。
他痛成這樣,猶如被人抽筋剔骨,難道他能讓凌暖青好過,讓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嗎?
凌暖青連嗆幾口,難受地別過臉去,紅酒澆灌在她面上,她就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她不停地劇烈咳嗽,凌紹誠整瓶紅酒都倒完了,他將酒瓶子扔到地上。
“難受嗎?”
凌暖青喉嚨裏被火燒似的,凌紹誠手掌撐在她臉側,看到她這樣難受,他遠遠覺得不夠,身心被碾壓、糟踐,纔是她應得的下場。
“沒被人這樣對待過?那些男人還是對你太客氣了。”
“對,他們不像你!”凌暖青好不容易緩了口氣。
凌紹誠雙手捧住凌暖青的臉,指腹在她面頰處擦拭,“你說,我把紙醉金迷買下來,好不好?”
“你想做什麼就去做,與我何干?”
“然後我把你關在裏面,頂着你這張惡毒的臉去接待別人,我把你捧成頭牌,讓無數的男人都來找你!”
“好啊!凌紹誠!”凌暖青咬牙嗆他,一字一語吐出來,“你要說話不算話,你就是個老太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