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你要說的話，想清楚了再說。”
凌暖青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正在走來，很快，範筱竹就這麼牽着聆聆的手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。凌暖青杏眸圓睜，嚇得手抖，被咬了一口的吐司掉到腿上。
凌紹誠也看到了那個男孩，他兩道劍眉逐漸擰攏，房間內寧謐無聲，好像只能聽得見深深淺淺的呼吸聲。
範筱竹不敢去看凌暖青，壓着腦袋，一臉的心虛。
凌暖青站起身時，兩條腿有些抖，她快步衝到兩人跟前。“竹子，你來幹嘛？”
她推着範筱竹的肩膀，另一手也在推聆聆，“我這幾天回不去呢，你趕緊走吧。”
聆聆目光落向凌暖青，張了下口，卻還是沒有喊出一聲媽媽。
他身上揹着個天藍色的小書包，裏面塞滿了他的東西，他揚着小臉，眼見凌暖青急得似要掉出眼淚。
“走，你們快走啊。”
“等等！”凌紹誠總算是回過神來，他大步衝到凌暖青身側，將她給拉開。
聆聆的臉毫無遮攔地暴露在人前，難怪明越會是那樣的反應，這不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凌紹誠嗎？
這眉眼、這輪廓，甚至這點細微的表情，都彰顯着這是凌紹誠的種。
他全身冒了冷汗出來，有些不解想要脫口而出，卻硬是卡在了喉嚨間。
倒是範筱竹先慫了，“甜笙，你別怪我，真的別怪我……”
她這話一出，就等於是不打自招，可凌暖青還想垂死掙扎，“你說話真逗，我怪你什麼？這……這是你兒子。”
聆聆聰明無比，最會順杆往上爬了，“乾媽。”
凌紹誠將凌暖青推開，她一下沒站穩，差點撞到牆上。
聆聆掙開範筱竹的手，撲上前給了凌紹誠一腳，凌暖青見狀，趕緊拉過聆聆將他護在懷裏。
明越緊盯着這一幕，五年前那個孩子不是打了嗎？這又是誰？
“他是誰？”凌紹誠同樣想要一個答案。
凌暖青緊抱着聆聆，她心裏最是清楚的，只要凌紹誠看見聆聆這張面孔，這件事就肯定藏不住。
“說！”
凌紹誠抑制不住暴怒，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？
爲什麼會有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小孩？
範筱竹在這時候插了句嘴。“那個，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。”
“你說。”凌紹誠迫不及待將矛頭對準了範筱竹。
凌暖青摸了摸聆聆的肩膀，“乖，先讓叔叔帶你去隔壁房間玩一會好嗎？大人之間有些話要說。”
“好。”
明越聞言，走過去想要拉聆聆的手。
他雙手抱在胸前瞪他，明越只好悻悻的將手收回去。
孩子被帶走後，凌暖青的情緒也壓不住了，“範筱竹，你什麼意思？你要幹什麼？”
範筱竹看眼旁邊的凌紹誠，“你看不出來嗎？這是你親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