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暖青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,是被凌紹誠的無恥給氣的。

    “凌先生,果然不走尋常路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兒號稱什麼都能定製,怎麼,原來這樣小小的要求都完成不了?”

    凌暖青繃着小臉。“我們這是正經場所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手擡高,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紋身牀上按,男人起身後壓制住她,“別跟我說正經兩個字,你不配。”

    門偷偷被人擰開,又推開了一條縫。

    言言躲在外面偷看眼,凌暖青兩腿蹬動下,沒能起來。“我跟你好好地談着生意,動手動腳的好像是你吧?”

    凌紹誠襯衣敞開,袒露至腹前,對凌暖青這種口口聲聲要重新生活的態度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你,我絕不會出去拋頭露臉的,被人養着不舒服嗎?你以爲你經營這個地方,能賺幾個錢?”

    “賺多賺少是我的事,我憑自己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端詳着身下的這張臉,“與其花閒工夫在這種事情上面,還不如好好想着怎麼伺候我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的話音還未落定,後背處就感覺涼颼颼的,他回頭一看,見方纔那個小姑娘舉着一把灑水槍對準了他。

    “啾啾啾——”

    細細的水珠噴灑而來,凌紹誠鬆了按住凌暖青的手,他擋住臉,高大的身影站直在牀邊。

    凌暖青一骨碌起身,三兩步跑到言言跟前,“快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讓他變成落湯雞。”

    孩子總是看不得別人欺負媽媽,言言的表情奶兇奶兇的,擡起的水槍對着凌紹誠,“不許動,舉起手來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面色鐵青,他對別人家的孩子可沒有耐心和愛心,“凌暖青,我是不是可以投訴你們?我看你也不要開什麼紋身店了,乾脆改成射擊館吧。”

    “言言乖,去找你嫂嫂玩會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往前走,女孩手指扣動灑水槍,水噴了他一臉。

    範筱竹一個沒看住她,這就出亂子,言言瞪着面前的凌紹誠,“你爲什麼脫衣服?”

    凌紹誠被小姑娘這麼盯着,他這樣厚臉皮的人原本是不該有任何廉恥感的,只是想到自己現在也算是爲人父了,他硬是在言言地逼視下,將釦子一顆顆扣了起來。

    儘管凌紹誠絲毫沒有懷疑到言言身上,但凌暖青還是要避免兩人之間有過多接觸。

    範筱竹趕來時,正好見到凌紹誠拎着外套氣勢洶洶地往外走,模樣看着……有點狼狽啊。

    她在胸口輕拍下,跑進了屋內。“他沒看出什麼吧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嚇死我了真是!”

    凌暖青摸摸言言的肩膀,還好學校的事這兩天就能辦妥,到時候她也能騰出更多的精力。

    萬達廣場。

    凌暖青碰了一鼻子灰,從一家美容店裏出來。

    她拿着紋身館的打折券,徑自走向不遠處的美甲店。

    凌暖青是想找些店合作的,彼此都搞一些特價活動,也能做到很好的引流。

    她剛走出去幾步,卻聽到身後傳來陣聲音。“凌暖青?”

    她停下了腳步,那人追上前來,身影站定到她跟前。“真是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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