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長了眼睛看不見嗎?踢得就是你。”凌暖青還想用手裏的東西往他身上砸,但想想還是別浪費了這些喫的。
“把氣往我身上撒,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“凌先生現在痛快了吧,我能走了嗎?”
凌紹誠目光從上到下掃了凌暖青一遍,“你說我當初要是沒把你抓回來?你現在會在哪呢?”
“跟班長遠走高飛了,孩子都生一窩了,行了吧?”
“看到人家的女兒,你心裏什麼感受?”
凌紹誠這大變態,最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,凌暖青作勢揉着眼睛,“傷心、難過,心碎成了一片片……”
凌紹誠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跟前,看清楚了她眼裏一滴淚水沒有,這才丟開她的手。
“你喜歡看什麼反應,我都能做,悲憤的?痛苦的?包君滿意。”
“這麼說,你沒感覺?”
“就算現在他未娶,我們能在一起了,我也不會再選擇他,他沒有那個能力保護我。”
凌暖青直視男人的眸子,“所以還請凌先生高擡貴手……”
“你以爲我在意?你這五年來有了那麼多男人,一個程亦辭算什麼?”
凌暖青早已經是刀槍不入,凌紹誠的話挖不到她心坎上,她轉身離開,落寞的身影被拉成長長的一道。
凌紹誠自己都不懂爲什麼要這樣糾纏,現在兒子在他手裏,這女人還有什麼值得他靠近的呢?
紋身工作室開張的這日,凌暖青和範筱竹在店裏忙得團團轉。
凌暖青將果盤和零食都擺出來,外面有人敲響了門。“你好。”
凌暖青想不出會是誰,她走到外面,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大貨車,上面堆滿了花籃。
工作人員正將花籃一個個往下搬,凌暖青看呆了,“這些都是給我們的?”
“是,你清點一下,一共是一百個。”
“誰送的?”
那人將兩個花籃擺在店門口,“上面都有名字的。”
凌暖青看向其中一個,上面寫着老相好一,王阿貓。
另一個赫然又寫着老相好二,趙阿狗。
這不是存心消遣人嗎?
範筱竹從屋內出來,“乖乖,誰啊,這麼大手筆?”
她看一眼花籃上的名字,氣得臉色鐵青。“哪個王八蛋乾的?”
很快,工作室門口擺滿了形形色色的花籃,名字倒都挺奇特,老相好二十,錢鐵柱。
還有什麼李大毛。
凌暖青讓花店的人將花籃順着兩邊擺開,整整一百個,那叫浩浩蕩蕩啊。
凌紹誠此時坐在辦公室內,聽着明越在接電話,“知道了。”
助理掛斷通話看他,“凌先生,按着您的吩咐把花籃都送過去了。”
男人轉動手裏的簽字筆,想到凌暖青可能會有的惱羞成怒的樣子,他嘴角已經拉開了。
“她怎麼說?鬧起來了吧?”
“沒有,”明越往旁邊站了步後,這才說道。“花店的人說……小姐收到那些花籃,就問了一句。”
“問是誰送的?”
“她問這些花籃有沒有給過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