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跟你說過了，那女人長得不如你好看，我懶得搭理她。”
凌暖青啞口無言。
她不知道葉盛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，總不至於無聊到是跟着她來到這種偏僻地方的吧？
但凌暖青沒有多問，說到底跟他一點不熟，也不想多去招惹他。
凌暖青的手機進了水，回到家後沒敢開機，她找出範筱竹的一箇舊手機，將卡塞了進去。
落水後儘管很快換了衣服，但凌暖青還是覺得不對勁，昏昏沉沉，趕緊吃了兩顆感冒藥。
幼兒園門口。
一幫小朋友排着隊，聆聆站在人羣中，個頭是最高的，尤爲突出。
前面的孩子踮着腳，看到媽媽在招手。“我媽媽來了。”
“我爸爸來了！”
聆聆面上很平靜，負責接送他的是家裏的傭人和司機，他沒什麼好期待的。
他跟着人羣往前挪步，冷不丁聽到有個男人在喊他。“聆聆。”
他趕緊擡下頭，眼裏有瞬間點起的火光，聆聆走到外面，也不叫人，徑自問道。“怎麼是你來了？”
“我是你爸，不應該來接你嗎？”
凌紹誠將手伸出去，聆聆有些猶豫，但還是握住了他的手指。
他換了輛車過來，凌紹誠坐進後車座內，一把提起聆聆讓他坐自己腿上。
聆聆可不習慣這樣，“幹嘛呀？太肉麻了，放我下去。”
“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？彆彆扭扭。”凌紹誠按住聆聆的腿，這不是最正常的舉動嗎？他從兜裏摸出手機，“想媽媽嗎？給她打個電話。”
他肯定是在利用他呢，他偏偏就不想幫他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不想打擾媽媽，我要回家。”
嘿，這小子！
凌紹誠不知道葉盛景把凌暖青帶去哪了，兩人在車裏又做過什麼、說過什麼，最關鍵的是，現在去哪了！
“你就不想媽媽？”
“反正我不打電話。”
凌紹誠沒這麼多耐心，直接撥通了凌暖青的號碼，並且開了免提。“既然你不想她，以後都別跟她見面了。”
聆聆內心很鄙視他，居然這麼威脅一個孩子。
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聲音，“喂？”
聆聆抿緊脣瓣不說話，凌紹誠在他腰際推了把。
凌暖青沒看來電顯示，她腦袋發暈，聲音帶着幾許……嬌俏？慵懶？意猶未盡？“誰啊？”
當然這都是凌紹誠腦補出來的，這不會是剛跟葉盛景做了什麼吧？
“你在哪？”凌紹誠等不到聆聆開口，直直問道。
凌暖青翻個身，全身痠痛，完蛋，看來要發燒。
她呻吟出聲，“幹嘛啊？”
凌紹誠的臉色刷得往下沉，比最灰暗的天色還要難看，“還有誰在你邊上？”
“你誰啊，管得真寬。”
“凌暖青，你說的話兒子可都聽着呢。”
凌暖青拍了拍前額，頭疼，她說什麼了？“聆聆。”
“媽媽。”聆聆湊近手機喊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