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紹誠擡手在倪蕾的肩膀上輕拍。“外面下這麼大的雪,回車裏去。”

    “紹誠,你看他的刀,這是要我命啊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湊到她耳畔低語,“這件事最好不要鬧大,畢竟範筱竹是你開車撞的,等過了這個節骨眼,我替你收拾他。”

    倪蕾望眼凌暖青,保鏢不肯放人,她還在繼續拉扯,頭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。

    “紹誠,我都聽你的,你千萬別放過他啊。”

    倪蕾轉身就往車上走,她分明是行兇者,差一點就害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,可就因爲她是凌太太,她就能享受這樣冷血地包庇。

    明越下了車,將一把黑傘打在凌紹誠的頭頂。

    男人從他手裏接過傘,他快步走到凌暖青身邊,將傘沿移至她的頭頂上方。

    “凌先生要報警嗎?”

    “讓你朋友好好冷靜下,硬碰硬,他還不配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示意保鏢鬆了手,凌暖青趕緊將於暢拉起身,男人看眼腳邊,推開保鏢快速地撿起了地上的西瓜刀。

    長長的刀口泛着陰森寒光,於暢目露恨意盯向凌紹誠,凌暖青緊張的身體都在抖。“於暢,你能不能不要衝動?”

    凌紹誠伸手握住凌暖青的手腕,將她拖到自己身後,他手裏還撐着那把傘,雪花簌簌落在傘面上,男人一身硬朗的西裝外套了件長款的大衣,整個人顯得華貴不凡。

    “這件事我會處理,你們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於暢冷冷地勾了嘴角起來,“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鬼話嗎?”

    凌紹誠臉上明顯有了不耐煩,要不是因爲凌暖青,他何必跟他廢話?

    “軟的不行,喜歡來硬的是吧?好,把他丟進局子裏享受幾天,好好問一問他今天爲什麼要帶刀……”

    凌紹誠腰後被什麼東西給抵住了,他話語輕頓,明越往後看了眼,神色喫驚。“小姐?”

    “範筱竹生病,需要不小的治療費,於暢拿了水果刀是要準備賣西瓜的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輕笑出聲,“凌暖青,編故事之前能不能打個草稿?”

    “跟你學的,你說凌太太無辜的時候,不覺得好笑嗎?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說她無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說你自己無辜的時候,你不打草稿?”

    “凌暖青!”

    凌暖青手裏的東西用力頂了下,即便隔着羊絨大衣和西裝外套,凌紹誠猶能感覺到壓迫感。“怎麼,你還想要我的命是嗎?當年在我身上紮了一刀,沒扎夠?”

    “於暢。”凌暖青現在眼裏看不到別人。

    於暢雙手凍得通紅,他望了眼凌暖青,見她臉色焦急,他總算也冷靜下來,他將西瓜刀藏回了外套內。

    “我們走。”

    凌暖青退開身,一把抓着於暢的手腕離開。

    凌紹誠沒有阻止,明越看眼他的臉色,不敢吱聲。男人伸手摸向腰後,她剛纔應該是用刀子扎着他了,她是不是打算了只要他不放人,她就這麼扎穿他?

    凌紹誠氣得不行,瞪向旁邊的明越,“她剛纔用什麼指着我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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