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紹誠看眼頭頂的天花板,“好。”
“真的嗎?”言言爬到他身上,眼裏裝滿希冀。
“真的。”
“耶,太好啦!”
凌紹誠輕撫下女兒的腦袋,他昨晚打了電話,他記得清清楚楚。
可他到今天才想起來,他哪裏還有父母啊,他雙親盡失,這麼些年不都這樣過來的嗎?
凌紹誠起牀後,帶着兩個孩子吃了早飯。
明越在外面等他,男人上了車後,掏出手機看眼。“照片拍得挺清楚,乾的漂亮。”
明越側過身,先觀察着凌紹誠的面色,他西裝革履,神采煥發,又是他熟悉的那副模樣了。明越輕掀了下脣角,“從那個女人進包廂起,到她挽着倪嵩昌的手離開酒店,時間線都給他排好了,況且,媒體最擅長的就是捕風捉影。”
車子開出四季雲頂,正好壓過一個減速帶,還未來得及加油門,就被一幫人給堵住了。
“凌先生,說兩句吧?昨天您是跟倪嵩昌在一起嗎?”
“據說當時還有別人在,是這樣嗎?”
凌紹誠示意司機停車,他落下一側的車窗,人影在裏頭若隱若現,記者們蹲下了身,也只能看到凌紹誠的上半邊臉。
“怎麼,誰規定喫飯不能帶着女伴嗎?”
“您的意思……昨晚真有人作陪是嗎?”
凌紹誠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,“是,我和我叔叔也就一起吃了頓晚飯,你們需要咬得這麼緊嗎?”
“那麼請問,昨晚跟倪嵩昌走的那個女人是誰?你們都認識吧?”
對他來說,那就是個女人而已,他是個生意人,這種事最正常不過。
倪嵩昌那邊一直沒有迴應,如今卻被凌紹誠出面給承認了下來,這件事想壓都壓不住。
倪嵩昌這樣的人物一旦跟女人扯上關係,那是真麻煩了。
司機點了下油門,這下記者們又有一堆新聞可以自由發揮了。
幾天後。
言言趴在陽臺看着不遠處,這棟別墅旁邊有個精緻的小屋,這幾天一直有人進進出出。
她好奇地盯着,看到一羣人正將什麼東西搬進去。
“哥哥,那是不是牀呀?”
“搬牀幹什麼?”聆聆漫不經心擡下頭,“我們這麼大的別墅,上下幾層,房間都是空的,爲什麼還要在裏面放牀?”
“說不定是給媽媽住的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言言眼巴巴瞅着那邊,聆聆拉她去搭積木,她也不去。
等到凌紹誠回來時,看到言言還在陽臺上,“外面冷,爲什麼不進屋?”
言言踮着腳尖,又看到有人擡着一幅畫過去了。
“爸爸,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
“問吧。”
言言伸手指了指那棟小屋,“那是給媽媽住的嗎?”
凌紹誠頎長的身子倚向欄杆,循聲望去,點了點頭。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