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有，”李律師臉上藏不住的興奮，之前還覺得雞蛋碰石頭呢，“你看啊，一，那男人倒臺了，破產了沒錢了，經濟收入這一塊就壓不死你了吧。二，他是瘋子啊，到時候我再收集點證據，就說他發瘋起來會控制不住傷害人，或者讓你兩個孩子出庭，就說爸爸打他們……”
“不行，”凌暖青一口打斷了律師的話，“這個絕對不行。”
“哄哄他們說兩句就成，孩子判給你以後，不就皆大歡喜了嗎？”
凌暖青盯着手邊的茶杯，滿目都是凌紹誠瘋狂時候的樣子，她放在桌上的雙手不由交握，“上庭的時候，能不能別一直攻擊他的病？”
“怎麼可能，這是最好的切入點啊，光得了精神病這一項，就能給你帶來多少好處啊！”
李律師嘴巴跟機關槍一樣，啪啪啪的打個不停，越說越興奮。
這可是跟大佬打官司呢，如今天平都朝着這邊傾斜了……
“你好。”
冷不丁，旁邊插進了一道聲音。
凌暖青擡頭，居然看見了明越。
那名律師一直在調查凌紹誠的事，當然也清楚這是他的身邊人。“有事嗎？”
“凌先生想跟你見一面。”
凌暖青一聽，就知道不會有好事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們在談事，沒空。”
明越連正眼都沒瞧她，目光自始至終落在男人的臉上，“不知李律師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是原告的律師，實在不方便和被告見面。”
“凌先生說我要是請不動你的話，他就只能去你家裏了。”
李律師對於凌紹誠的陰狠毒辣那也是有耳聞的，這要是被他找到了家裏去，不得把他老母親嚇死嗎？
“既然凌先生這麼有誠意，我就見一面吧。”
“請。”
凌暖青看了眼李律師站起來的身影，“喂——”
“放心放心，我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凌暖青可不這麼樂觀，她趕緊拿了包，收起桌上的資料追過去。
凌紹誠此時坐在包廂裏，明越帶着李律師進去，也沒關上門，她站在門口能看到裏面的一舉一動。
天哪，這個瘋子真的是太明目張膽了，凌紹誠點下頭讓李律師坐，然後明越從地上拿起一個很大的袋子放到桌上，將袋口露給李律師看。
凌暖青站在門口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，裏面裝滿了百元大鈔。
李律師也驚呆了，這……這真要玩收買的話，不該暗搓搓的嗎？
難道有錢人都喜歡玩這麼簡單粗暴的遊戲？
“凌先生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自然是你想的那個意思。”
“這可不行，我一向公正……”
凌紹誠擡手打住李律師的話。“不夠是嗎？還有。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，我不做出賣原告的事。”
凌紹誠笑，“她最喜歡做的就是出賣別人的事，你替這種人守着你的節操幹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