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少,你喝醉了吧?”

    凌暖青肩膀不能動彈,只能仰面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葉少?你就這麼叫我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葉盛景,你先鬆開我。”凌暖青不跟酒鬼無理取鬧,直接給他換個稱呼。

    葉盛景盯着身下的這張小臉,“你說我看中你什麼啊?殘花敗柳?給人生過孩子?”

    範筱竹一聽,就不樂意了,這說的什麼混賬話?

    她腿腳不靈便,將手伸到了葉盛景的肩膀上。“葉少,話不能這麼說……”

    “滾開!”

    他揚起手臂,範筱竹沒坐穩,被他直接甩下了牀,凌暖青想要起身,但被葉盛景按着沒法動。

    範筱竹趁機拿起手機,往外面溜去。

    “我確實是殘花敗柳,一根手指都配不上葉少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今晚,我就嚐嚐這殘花的味道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喝醉了!”

    葉盛景埋下身,凌暖青兩手不管不顧地抽打出去,但她很快被葉盛景擒住,凌暖青氣息不暢,這種感覺很不好,比被凌紹誠壓着的時候更噁心,噁心十倍。

    凌暖青覺得自己腦子抽筋了,這時候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對比。

    “你放開我,葉盛景,你出去找乾乾淨淨的姑娘不好嗎?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乾淨的!”

    “那你找……你場子裏的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範筱竹想要去叫於暢,但他們這背景,壓根磕不過葉盛景,就算來了也不敢下死手,萬一明天遭到瘋狂報復怎麼辦?

    這麼棘手的事,這個燙山芋,當然要丟到凌紹誠的手裏去。

    範筱竹忙打開凌暖青的手機,將電話打給了凌紹誠。

    那邊像是還沒說,一下就接通了,而且聲音清晰。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暖暖出事了,葉盛景大半夜跑過來欲行不軌,兩個人現在在房間裏打架呢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嗓音明顯一緊,“你還不去把他拉開!”

    “我壓根不是他的對手!”

    “讓於暢過去,凌暖青要是出了一點事,我扒了你們的皮。”

    範筱竹聽到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這跟精神病人真是沒法溝通啊,但她現在顧不上那麼多,她抓緊去把於暢叫起來了。

    凌紹誠趕到時,凌暖青家的大門是敞開着的,他快步進去,臥室的方向聽不到一點動靜聲,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事。

    他走到門口,才聽到了幾陣濃烈的喘息聲。

    凌紹誠臉色微變,進去一看,眉頭卻稍稍拂展開。

    至少凌暖青身上的睡衣沒有被人拉扯下來的痕跡,她按着一側的被角,面色嚴肅至極,又不敢鬆手,凍得有些發抖。

    於暢和範筱竹都在,分別壓着牀的另外兩側。

    範筱竹自然不敢讓於暢對葉盛景動手,但當時更不能見死不救啊,他們就合力將葉盛景從凌暖青的身上推了下去,然後掀起被子將他裹起來,就這麼將他制服住了。

    只是現在,誰都不敢撒手。

    凌紹誠看到牀上隆起的人形,氣不打一處來。

    他繃緊的面色藏不住慍怒,冷冽的氣場席捲而來,他走上前步,牀上的男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,喝得太醉,方纔掙扎過、罵過,沒用,這會居然睡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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