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啊?”凌暖青探頭望了眼。
“沒誰。”
凌暖青鍋裏下了水,她看眼跟前的男人,“你……你昨晚怎麼沒回去?”
“太晚了。”
“這不是藉口吧,再說明越會一直等着你,再晚你都能回家的。”
凌紹誠摸了下鼻子,“你忘了,昨晚你不讓我回去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凌暖青可不記得這茬事。
“我說我要走了,你抱着我死活不讓我走,還拖着我的腿,要不是看你哭得太傷心,我……”
凌暖青做了個打住的動作,“我雖然一杯白酒下肚,但該記得的事沒有忘記,我沒做過這事。”
“做了,但你醉酒,沒記性。”
“那麼一點點白酒而已,我會醉嗎?”凌暖青想要從凌紹誠的身邊過去。
他拽着她的手臂,身子朝她靠近,嘴脣幾乎貼到凌暖青面頰上。“昨晚的事,真記得清清楚楚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對你做了什麼?”
凌暖青一個眼神掃過去,望見凌紹誠嘴角噙起的壞笑,那分明是得逞的笑,帶着一點邪肆和魅惑,總之,就不正經。
凌暖青後背突然爬上了雞皮疙瘩,連嗓音都尖銳不少。“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“你不是都記得嗎?還需要問我?”
凌暖青吃了個啞巴虧,“到底做什麼了?”
“我忘了。”
他是個男人,又抱着她睡了一夜,在凌暖青眼裏,凌紹誠就是個老色痞,他肯定不會規規矩矩的。
“怎麼又翻臉不認人?”凌紹誠想要抱她,被凌暖青給推開。
“水開了。”凌紹誠指了指廚房。
她扭頭走進去,氣性還挺大。
凌紹誠靠在門框處,“一會我就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跟我回去吧。”
凌暖青正在下面條的手頓了下,“我在這挺好的。”
凌紹誠沒有接話,凌暖青拿了雙筷子,另一個鍋內正在煎蛋。
“你要把孩子們接回去吧?沒事,竹子說得對,最近不太平,跟着你也挺好的。”
凌紹誠盯着她的背影,“最近有找過新的律師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怎麼不找?”
凌暖青答不上來,突然就是不想跟他爭了,弄得兩敗俱傷自己也累。
這場仗硬打下去,好像沒有贏家,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我跟你鬥,不就是胳膊在擰大腿嗎?”
“那你就沒想過,一家人在一起嗎?”
凌暖青將麪條撈出來,像是沒聽見他的話。
凌紹誠知道她故意逃避,他走出去想要抽支菸,怕家裏有味道,凌暖青不喜歡,他乾脆推了門出去。
“凌先生。”明越從樓道間旁邊探出個腦袋。
凌紹誠快步過去,“你怎麼在這?跟做賊一樣。”
明越確實笑得賊兮兮的,“我昨晚沒催您回去,我就知道你要留宿了。”
凌紹誠睇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道,“不要胡思亂想,沒睡。”
沒睡?
那他留在這幹嘛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