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不這樣的，穿着睡衣，釦子也都好好地扣着，誰給她脫的衣服？
凌暖青剛睡醒，腦子懵，但是轉了兩三秒後，立馬反應過來。
除了凌紹誠不會有第二個人。
她躲在被窩裏，睜着眼睛，入目所及之處就是凌紹誠的肌肉，他上身是脫光的，凌暖青視線掃到他的腰際，沒敢再繼續往下看。
“爸爸，幹嘛呢？”
言言揪着一把小辮子，“媽媽說她睡醒了呀。”
“媽媽在說夢話。”
言言纔不相信，腿試探着要往前，她小手揪住被子一角，似是想要將腦袋往裏鑽。
“言言！”凌紹誠繼續按緊了被子，“十分鐘後過來，好不好？”
言言撅起小嘴，左腳踩在右腳上，手慢慢收了回去，臉上有淡淡的失落，看着……太可憐了。
“是不是有言言不能看的東西？”
這話，凌紹誠也不敢隨意回答。
凌暖青更加不能接話。
“沒有，不過媽媽昨晚胃痛，喫壞了東西，剛睡着不久。”
言言朝凌紹誠旁邊看了眼，她聽話懂事，自然也貼心。“那讓媽媽再睡會吧。”
“好。”
孩子乖乖出去了，走出房間，還不忘將門輕輕帶上。
凌暖青掀開被子，一雙眼睛露在外面，朝撐起身的凌紹誠瞄了眼，她抽出右手打向男人的肩膀，沒想到動靜聲這麼大，啪的一聲賊響。
言言還沒走遠，趕緊將臉貼到門板上，“爸爸，怎麼啦？”
凌暖青看到五個手指印泛出來，又紅又腫，凌紹誠低頭看眼，用手摸了摸。“沒事，爸爸拍了個蚊子。”
“一會要是掉下了牀，可別又怪我。”
她將被子底下的兩腿併攏，凌紹誠看她這反應也太明顯了些，他手指勾住被沿，做了個想要往裏面看一眼的動作。
“流氓。”
凌暖青惡狠狠罵他一句。
“我怎麼就流氓了？”凌紹誠自詡是個君子，都躺一張牀上了，不是什麼都沒對她做嗎？
“你要不是流氓，你脫我衣服幹什麼？”
她對他應該警惕性十足的，可怎麼能睡得跟一頭豬似的，連衣服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呢？
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脫的？”
這明擺着的事，他居然還想抵賴？
“我就是看見了，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凌紹誠嘴角展開，笑得還挺得意，他陡然翻起身，用兩手撐在凌暖青的身側。
男性優美的肌肉線條從被子裏鑽出，凌暖青忙壓了下被沿，生怕自己被曝光。
“你既然都看在眼裏，但你沒有反抗，就說明你是同意我這麼做的。”
“胡說八道！”
“要不然呢？沒人綁着你的雙手雙腳，是不是？”
凌暖青乾脆將腦袋鑽進了被子裏，翻轉過身。
凌紹誠擡手隔着被子拍了一下，正好打在她臀上。“起牀了。”
男人站到地上，凌暖青耳朵裏傳來細微的聲響，似是在穿衣服。
她用手指勾開一條縫往外看，只能看見凌紹誠的一雙腿，筆直、修長、有力，凌暖青手指往上擡，視線也逐漸上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