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就有個餐廳,可以自助點餐,凌暖青要了一份叉燒飯,剛喫兩口,就看到有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。
有些人不算許久不見,但就是透着陌生感。
葉盛景將手裏的幾本書放到桌上,凌暖青看了眼,“葉少也有這閒情雅緻。”
“你沒在原來的地方住着了?”
“嗯。”
葉盛景架着腿看她,“凌紹誠會娶你嗎?”
凌暖青很排斥聽到這個話題,她咀嚼着嘴裏的米飯,待到一口艱難地嚥下去後,這才說話,“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在公衆眼裏也就是個笑話、瘋子。葉少,你看看倪家的下場,看看凌紹誠,再看看你,整場戰役中你纔是贏家,你還想做什麼呢?”
葉盛景沒想到凌暖青竟這樣高看他一眼,“凌紹誠要真這麼垮了,我就不用寢食難安了。”
“他確實什麼都做不了了,你也別再指望讓我說他是什麼正常人了,別白費心思……”
“暖暖,他養了你十幾年,果然還是有感情的。”
凌暖青沒接話,葉盛景知道想要說通她太難,“我也不想跟他鬥了,凌紹誠有句話說得對,多行不義必自斃。上次在包廂裏的那個女人,你還記得吧?”
她點下頭,葉盛景看眼桌上的書,“她以前文文靜靜的,特別喜歡看書,現在……也一樣。”
葉盛景說起那個初戀,眉眼倒是溫柔不少,“我好不容易將她找回來,只想跟她過平平淡淡的日子,我想託你幫個忙,我希望能跟凌紹誠化干戈爲玉帛。”
葉盛景面露猶疑,他不知道凌暖青是真不懂,還是假不懂,再怎樣凌紹誠都是深山裏的惡狼,他擺了他那麼一道,他真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?
“你還是趕緊走吧,他不放心我,說不定讓人跟着我,到時候看到我們在一起,反而不好。”
葉盛景翻了兩頁手裏的書,點了點頭後站起身。
凌暖青隨口一說,但沒想到真有人給凌紹誠打了電話。
男人站在四季雲頂的花園內,正盯着一株盛開的海棠花看。“知道了。”
他伸手想將它掐了,但想想,還是沒捨得。
好不容易開出這麼一株來,掐了怪可惜。
凌暖青在外面玩了一天,買了不少東西,書太重,她乾脆又買了個小拖車。
凌紹誠在停車場等她,看到她手裏的東西,還以爲她是去哪裏進貨了。
她坐進後車座內,手臂發酸,甩了兩下。
“你是不是打算把商場搬回家?”
凌暖青懶洋洋地靠着車門,“好久沒出來了,沒逛夠。”
車子緩緩駛出去,凌暖青手掌貼着車窗,凌紹誠靠過來,上半身緊貼她的後背,凌暖青不喜歡跟人靠得這麼近。
她肩膀動了下,凌紹誠抱住她的手臂,“在看什麼?”
“沒什麼,看看路上的行人。”
“那有什麼好看的?”
“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