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眼神陰惻惻的,像在盯着一個陌生人,更像是盯着一個準備進來行竊的小偷。

    凌呈羨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老婆?”

    任苒拿過茶杯,發現水已經涼了,她又放回桌上。

    凌呈羨趁機擠進來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他趕緊將門關上,一會被人看見了不好。

    凌呈羨像是沒聽見似的,快步走到任苒的辦公桌前,拿起她的水杯,給她接了杯熱水。

    “下班了吧?走,去喫飯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將杯子遞到任苒手裏,俯下身看她,她肩膀動了下,“四少酒氣未褪,沒喝醒酒湯吧?”

    凌呈羨擡起手臂放到鼻子底下,“沒味道啊,再說我昨晚喝得也不多,顧醫生可以作證。”

    任苒捧着水杯沒說話,凌呈羨打量着她的臉色,“我一會就去那個酒吧徹查,看看是哪個女人乾的,肯定是個陷阱。”

    “陷阱?誰要害你?”

    還不是凌呈羨這張皮相出去惹的禍,招蜂引蝶。

    “妖女看見了唐僧肉,能不心動嗎?”要有人真想害他,就不是烙個吻痕這麼簡單了,在那種地方把全套都做完了,不是更刺激?“你要是這麼去查,別人還以爲你吃了野食。到時候一傳十,十傳百,名聲多好聽?”

    “老婆大人說的是,聽你這話的意思,你相信我是清白的。”

    任苒放下杯子站起身,“你跟清白二字扯不上邊,還糟蹋了它。”

    她想要從凌呈羨身邊走過去,男人先是擡起一條腿攔着,任苒想從邊上過,凌呈羨又伸手將她抱住,“不氣了行不行?下次我一定注意……不對,沒有下次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生氣。”

    任苒仰面看他,“不是要去喫飯嗎?走吧。”

    她雖性子冷淡,什麼事都看得很開,但絕對不是一個如此大度的人。

    凌呈羨對她還是瞭解的,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?越平靜就越沒好事,山雨欲來風滿樓啊。

    兩人在外面喫飯,一切看着還挺正常。

    凌呈羨滿是討好,不停給任苒夾菜,她碗裏很快堆成一座小山。

    “別給我夾了,喫不完。”

    “上班辛苦,多喫點。”

    任苒嘴角輕挽,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,除了羨慕還能說什麼呢?

    她將一塊牛仔骨放到凌呈羨的碗中,“你自己也喫。”

    他有種錯覺,她這樣應該就是消氣了,畢竟他的爲人她也清楚,他要真想找女人,至於去那種地方嗎?

    喫過晚飯,從店裏出去,凌呈羨看到旁邊有家蛋糕店。

    “想喫嗎?”

    “不吃了,剛喫過晚飯撐得慌。”

    他拉起任苒的手,走了過去。“買一個,給你留着當明天的早飯。”

    凌呈羨是有這個心的,這邊倒也不用排很長的隊,他回頭看向任苒,看到她淡淡地衝他笑着。

    這一看就是被感動了,任苒也是女人,女人是容易心軟的。

    凌呈羨喜滋滋地拎着蛋糕回家,兩人就跟平常一樣,任苒睡前翻會書,凌呈羨在看新聞。

    “我好睏,睡嗎?”

    任苒放下書問他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凌呈羨生怕吵着她,趕緊關了電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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