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暖青趕緊從包裏面掏了張紙幣出來，她平時都不帶錢的，今天真是巧了。
“謝謝。”
女人接在手裏，卻還不忘囑咐她兩句，“姑娘，你自己當心點。”
凌紹誠強忍着讓她滾的衝動，可不想破壞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的心情。
女人將錢塞進包內，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。
凌暖青見凌紹誠臉色鐵青，忍不住笑他，“你還跟一個算命的置氣呢？”
“說的這叫什麼話？你還給她錢。”
要他看，別說是錢了，沒讓她倒貼都不錯了。
“不然怎樣？真留她繼續說，可能前世今生都能扯出來。”
凌紹誠目光掃過凌暖青臉側，伸手碰觸下她的頭髮，“暖暖。”
“嗯。”
她低聲答應。
“你心裏是不是……又在尋思着要跑？”
凌暖青拿着畫筆的手頓住，在紙上畫出一道長長的鉛筆印，“你看我有這個本事嗎？”
凌紹誠看得那麼緊，就算給她按上一雙翅膀都不一定能飛出去吧？
“有沒有這個本事，和有沒有這個想法，是不一樣的。”
凌暖青坐在長階上，下面是臨湖的水，她晃動着雙腿。“你放心吧，我不怕，你以爲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？我現在這樣多好啊，畫着喜歡的畫，見着想見的人，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……”
凌紹誠下巴輕揚，眸光對上凌紹誠眼裏的將信將疑，“東躲西藏真的很累，有過一次的人，都不會再想有第二次的，你信嗎？”
他點了點頭，相信。
凌紹誠望眼不遠處的孩子們，他又看看凌暖青，“這兒太冷，手都要凍僵掉。”
“你去陪他們吧，我一會就好。”
凌紹誠將她的手臂拉過去，一把握住她的手掌，果然冰冰涼。
有個擺地攤的阿姨推着輛車過來，一邊走一邊看着兩人，興許覺得他們太逗，這天也不暖和啊，怎麼坐河邊上呢？
“有手套嗎？”凌紹誠問她句。
阿姨趕緊推車上前。“有有有，我的貨都是很新潮的，你們年輕人肯定喜歡。”
凌紹誠跳下臺階，“要露手指的那種。”
阿姨拎出一個袋子，從裏面翻出了好幾副手套來，都是針織的材質，花裏胡哨，有的上面還繡着小黃鴨。
凌紹誠轉身詢問凌暖青，“要哪一個？”
“隨便，都行。”
男人挑了一副純黑色的，阿姨還覺得他眼光不好。“這個紅色的吧，你看手背上還有朵小綠花，顏色搭配真是絕了。”
凌紹誠笑了笑，滿臉拒絕。
凌暖青也跟着下來，“阿姨，有帽子嗎？”
“有啊。”
阿姨拿出了一堆的護耳帽、鴨舌帽、毛線帽等。
凌暖青挑了一頂最簡單的款，凌紹誠預感到不料，“你要幹什麼？”
“你低下頭來，戴上試試。”
凌紹誠推開她的手臂，“我看你是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