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語什麼話都不說,凌暖青也知道她這表情意味着什麼。

    在她看來,凌暖青這樣可沒什麼吸引力。

    “我聽說凌先生住院了。”

    席語抱着手裏的花,打算進去,卻被凌暖青攔着寸步不能動,“你聽誰說的?”

    “這你也要管嗎?”

    “他住院的事需要保密,我得查一查是哪個好事者泄露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席語眼裏藏不住的怒色,她看向站在凌暖青身後的明越,“難道這就是凌家的待客之道嗎?”

    明越聳了聳肩膀,一臉無奈,“席小姐,我也做不了主,我不姓凌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進去看一眼罷了,就算只是普通朋友,如今凌先生重傷,我探望下也是應該的吧?”

    凌暖青揪着她話裏的幾個字說道,“什麼叫就算只是普通朋友?難道有些話他跟你還沒講清楚嗎?還是席小姐不死心呢?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,讓開。”

    “紹誠他睡了,你別進去打擾他。”

    席語手指掐着花束外的包裝紙,“你是真以爲自己能安安穩穩嫁進凌家嗎?”

    “那得看我願不願意了,不像你,得看別人願不願意娶你。”

    席語的臉色難看到極點,可總不能失了臉面強行闖進去,“你覺得凌爺爺會接受你嗎?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跟他結婚,要他同意做什麼?”

    她在凌暖青這裏討不到好,席語恨不得將手裏的這束花砸過去。

    “席小姐,你家世樣貌都是拔尖的,爲什麼非要一條死衚衕走到底呢?你以爲凌紹誠是高嶺之花,是天上明月嗎?你看看倪蕾的下場,再看看倪家如今的處境,你就這麼心甘情願想給別人養孩子嗎?”

    席語沉默着沒說話,凌暖青轉身想要回病房,就聽到身後人的聲音軟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我心裏早就沒了別的想法,只是單純的過來探望一下他罷了,我把東西放下就走。”

    凌暖青卻沒有請人進屋的意思,“不用了,席小姐這束花香的令人腦袋發暈,他聞不了這味道。”

    她一腳踏進病房內,門剛要關上,就聽到那束花砸過來的聲音。

    凌暖青回頭看眼,明越已經先一步將門帶了起來。

    她很是委屈地朝外面指了指,“她砸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門都不讓人進一步,席小姐能不氣嗎?”

    凌暖青快步走過去,來到病牀前站着,“你要是想見,我把她請進來呀?”

    “誰想見了,我沒想過。”

    凌紹誠方纔躺在這,將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,“你說我不是天上明月,那我是什麼?”

    “那我問你,被人纏着的滋味怎麼樣?”

    凌暖青兩手撐在牀沿處,彎腰盯着他看,“你喜歡席小姐跟你曖昧不清嗎?”

    “不喜歡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替你解決了麻煩,你應該謝謝我。”

    她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。

    凌紹誠躺得腰痠無力,“那你跟我說說,爲什麼要替我解決這個麻煩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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