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飯後大家提議要去玩,選的地兒一聽就是高檔的。

    曾彭澤不可能不答應,趕緊打了電話去預約。

    包廂的最低消費就是三千,送了果盤和不少的啤酒,僅此而已。

    同事們也識相,另外需要點單購買的東西一樣沒要,楚絮心裏盤算着卡里的餘額,如果一會沒有另外消費的話,是完全夠的。

    有人抱着話筒,唱歌就跟鬼哭狼嚎一樣。

    楚絮坐在角落裏,冷光燈打在她一張素淨的小臉上,三千塊錢,她不心疼是假的。

    奶奶買藥需要錢,三千塊錢正好是她一個月的藥錢。

    她心裏有些堵,可人際關係不能不處,曾彭澤拿着一瓶啤酒過來,坐到楚絮身邊。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沒事,剛纔喝了點酒,頭有點暈。”

    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,一抹身影衝了進來,走路有些不穩,看着像是喝了不少酒。

    “媽的,給我閉嘴,唱得跟哭喪似的,老子聽到了都想吐。”

    這不莫名其妙嗎?

    唱歌的同事放下話筒,曾彭澤起身走到男人跟前,“這是我們的私人空間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在他身上狠狠推了把,曾彭澤往後退兩步,腿撞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你幹什麼呢?”另外幾名同事紛紛起身。

    “存心找事嗎?”

    曾彭澤也不是個能喫悶虧的人,衝上前一把推回去,男人腳步不穩往後,也不知被什麼給絆了下,楚絮聽到砰的一聲傳來,她心裏頓時覺得不好。

    只見男人腦袋撞在了旁邊的花盆上,一手捂着臉,儘管包廂內燈光晦暗,但她還是能看到他手上都是血。

    他踉蹌着起身,手指指向衆人,“好啊你們,敢對我動手!”

    男人退到門口,快步出去,包廂裏還殘留着一絲血腥味。

    這事發生的太快,誰都沒有反應的時間。

    楚絮拿起包,餘光卻見門外涌進來一羣人,他們見人就打。

    曾彭澤是最先被攻擊的,這幫同事們儘管也是身強體壯,但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。

    他們摔打的動作乾脆利落,一看就是職業保鏢或者打手。

    楚絮摸出手機,想要報警,被人發現後踢中手腕,手機從掌心內掙脫出去,砸在了旁邊的牆上。

    另一個包廂內。

    難得沒有烏煙瘴氣,蔣修知喜歡乾淨,他坐在沙發前正在搖骰子玩,蕭公子從外面快步進來。

    “剛看到一熱鬧,外面在打架。”

    蔣修知不爲所動,蕭公子坐到他身邊,“你是沒看到那場面,包廂門開着,裏面的哀嚎聲就跟殺豬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鬧不出多大的事,這場子主人還能允許有人死在這?”

    “今晚可真不好說,那些人惹的可是小獵豹。”

    蔣修知眉頭皺起來,不是覺得這人多可怕,就覺得這稱呼太噁心人了。

    “誰給他起的?”

    “自封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這種爛人,離得越遠越好。”

    蔣修知這一派,多多少少是帶着清高的,身份地位擺在這,自不屑與這種人同伍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那個包廂裏還杵着個女人,”蕭公子拍下蔣修知的肩膀,“就是你看中的那一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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