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修知迎上她的視線,“身上什麼味道?這麼臭?”
她搖頭不語,蔣修知看她頭髮散開,身上的工作服也被拉扯過,領子鬆垮,“是不是被豬拱過?”
豹哥臉色很是難看,示意保鏢將包廂門關上,留了兩個人守着門口。
“蔣少這是想來管閒事了?”
蔣修知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,他收回手,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兩下。
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男朋友多好嗎,怎麼這種時候不見他站出來?”
曾彭澤和另外幾個同事被拎到了角落內,一個個都受了傷,曾彭澤被打得最厲害,要不是同事抱着他,恐怕還要喫虧。
“原來這也不是蔣少的妞,那我也不用得罪你了,”豹哥換了塊新的毛巾按在額頭上,“我被人傷成這樣,難道還不能還手?”
“你說的是,應該打。”
“她男人把我惹毛了,我睡一睡她,也不過分吧?”
蔣修知眉頭緊擰,從這人的嘴裏聽到這個睡字,真是噁心到令人反胃。
他做了個要起身的動作,楚絮如臨大敵,忙拉住他。
蔣修知看她眼,她眼神緊盯着他,生怕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似的。
他輕笑着拍拍她的手背,“這樣吧,我看這幫人被你打得也不輕,若真進了醫院恐怕還要你倒貼醫藥費。”
“蔣少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?”
“扯平了吧,人我帶走,你,自己去醫院。”
豹哥臉上的橫肉都在跳動,“蔣少這是來砸我場子呢?”
這席話一字不落地傳到曾彭澤耳朵裏,這包廂內不光有他,還有店裏的一幫同事。
他相信楚絮沒有那種想法,可他現在連帶她安全離開的能力都沒有。
豹哥抓了把頭髮,目光越加兇狠,“蔣少,你再考慮考慮,你要執意這麼做的話,你今晚能安然離開嗎?”
威脅到他頭上來了。
蔣修知全身籠罩在一層清冽的光華中,他視線投落到旁邊人的身上。
“要我帶你出去嗎?”
楚絮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“一晚上,跟他還是跟我?”
楚絮的臉白得就跟刷了一層漆,心裏清清楚楚,嘴上卻還是說道:“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。”
“你憑什麼以爲我會爲了你得罪別人呢?”
想要空手套白狼,她還不夠資格。
曾彭澤想要衝過去,可腿上受了傷,身子重重摔在地上,“不要,千萬別答應他!”
蕭子翟雙手抱在身前,很是不屑地睇了他眼。“你有本事就起來救她,還是你想看自己的女人在你面前被強嗎?”
曾彭澤罵了句畜生,被一個保鏢給踹回去。
楚絮掐着手背,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,豹哥變得狂躁起來,他在長相這方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就算給他臨時整個容,他也比不過蔣修知。
他將手摸進兜內,另一隻手倒酒,楚絮看到他將一顆藥丸丟到酒杯裏。
“這樣吧,你把這杯酒喝了,我今天就放你走。”